张既早上起来站在驿馆的院子里活动了胳膊与腿,他听驿馆的人说马腾的手下头号猛将是庞德,不过马腾的长子马超却也是少年英杰,年仅十六岁就把一杆长枪耍得出神入化,在武威除了庞德之外无能人敌,而随着他年岁渐长,这两年庞德与他过招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可见马超的武勇何等强悍。
张既带着随从来到庞德的府邸门口,他命随从上前敲门,大门打开后一个脑袋伸出来。
“劳驾请通报一声,大鸿胪张既大人前来拜访庞将军!”
“稍等!”
张既无论怎么说也是九卿之一,论官职别说庞德比不了,就连马腾也差了一大截,庞德不敢怠慢,亲自来到门口迎接。
“张大人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庞德从大门内走出来抱拳道。
张既拱手回礼:“冒昧前来拜访,希望不会给庞将军带来麻烦!”
庞德笑道:“大人是客,无妨,无妨,请入内奉茶!”
张既和庞德一同走进大门,他扭头看了看庞德穿着单薄、额头上还有汗珠,问道:“庞将军刚才在练武?”
“也就是随便耍耍,活动一下筋骨而已,到了我这个年纪,用再多的时间去练武也不会有多大的进步,平时只要时常多活动活动,尽力维持气血不衰就是了,请!”
来到大堂,庞德请张既上座,张既虽然是上官,但毕竟现在马腾还没有答应归顺,张既坐在上首就有些不妥,他推迟了,庞德只好坐在张既的对面。
上了茶水之后,庞德问道:“张大人今日登门不知有何见教?”
张既拱手道:“见教不敢,只是听闻庞将军乃是西凉第一猛将,张既心中仰慕已久,故此前来拜访!”
庞德摇头失笑:“末将自问还有些武勇,但实在不敢当西凉第一猛将的称号,就拿少将军来说,他的武艺如今就已不输于我了,更何况朝廷的羽林中郎将阎行曾与我又过数面之缘,我与他交手过几次,每次都被他打都大败而归,他也是西凉人呐!”
“不管怎么说,庞将军在西凉也是数一数二的!”张既拱了拱手,话题一转,问道:“不知庞将军对于凉州军归顺朝廷之事怎么看?马太守具体是个什么态度?”
庞德这下算是明白张既的来意了,他笑道:“张大人这个问题可是问错人了,我庞德只是一个部将,这等大事怎能轮得到我来发表看法?我等凉州军何去何从,还不是太守大人一言而决?”
张既想了想拱手道:“本官明白庞将军的顾虑,也不勉强,不过本官还请庞将军多多劝劝马太守,一旦行差踏错,则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马太守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子嗣后代考虑!本官来之前,曾经有朝廷官员说马腾忠厚贤良,可如今看来,只怕是名过其实,私心太重啊!”
张既走后不久,他这番话被庞德原封不动的说给马腾,马腾听后派人把手下一些幕僚和部将们召集起来商议。
“诸位,如今朝廷派了大鸿胪张既前来想要在招抚我凉州军,不知诸位以为我等该何去何从?是继续呆在凉州不理朝廷之事、静观其变,还是接受朝廷的招抚,听从朝廷的调遣和安排呢?”
面对马腾的询问,幕僚们和官员部将们互相看了看,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马腾却是有些不喜,看向庞德问道:“令明,你来说说你的想法!”
庞德道:“回主公,庞德没有想法,一切以主公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