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值得开心的事么。
箫誉几次想要握住顾珞的手,告诉她:别想那么多,别想别人想想我。
但犹豫了两下,放弃了,他爬起来原地蹦了两下,“小红兄弟,我去抓鱼给你吃,我烤的鱼可好吃了。”
箫誉在河里捣鼓抓鱼,顾珞就躺在地上依旧看天上的星星。
不得不说,人真是善变。
就在不久前,她还觉得这个箫誉有问题,将他列为头号防备对象。
这才过了多久,就和人家谈心事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却也觉得那些陈年旧事说出来,心里的确是舒服了许多,起码没有那么压抑了,她腰杆用力,一挺,坐了起来。
朝着箫誉那边打了个口哨,“要帮忙么?”
箫誉一边抓鱼一边回应,“不用,一会儿帮忙吃完就行。”
他这么说,顾珞就当真没有动,连柴火都没有帮忙找。
箫誉这人有点神奇,跟他待在一起,真的觉得放松又踏实。
在这之前,顾珞从来没想过,她能和一人认识不过才几天的陌生人相处到这个地步。
河里的鱼还挺肥,箫誉用随身带的匕首刮了鱼鳞淘洗干净,去不远处林子里捡了一堆干柴回来,在河边儿架了一堆火。
通亮的火光照在顾珞巴掌大的脸上,箫誉心疼这人瘦的单薄。
他得加把劲儿,赶紧把媳妇娶回家,好吃好喝的养着。
这边他俩又谈心又吃烤鱼的,倒是过得潇洒,那边宁国公府却是炸了天。
季氏和宁挽初被一通审讯之后,直接被扣押下来关入了刑部大牢,消息传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宁国公都惊呆了。
京兆尹带走的人,就算是关押也是把人关押到京兆尹啊,怎么就关了刑部去了!
而且,他堂堂宁国公府在这里摆着呢,季氏身上还有诰命加持,怎么说关就关了。
火气烧的五脏六腑难受,宁国公拍着桌子问随从,“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就把人关了!”
随从一脸为难,“国公爷,奴才打听遍了,银子也塞了,人情也用了,但是一丁点的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就知道今儿夜里的审讯,京兆尹,刑部尚书,太子爷跟前的人以及皇后娘娘跟前的人都去了。
但是在公堂上问了什么又交代了什么,一点问不出来。”
问不出来?
怎么会问不出来!
这简直不可思议,宁国公捏着拳头砸向桌面,“当堂难道连一个衙役都没有?”
“关键就是,连这个都打听不出来。”
啪!
宁国公抄起手边茶盏就砸了出去,“废物,怎么会连这些都打听不出来呢?这是最基本的!”
茶盏:
那就摔我?
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