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谭月清现在不过是个平民,不似湄兮和溦兮都做过将军侍卫的,隐瞒身份私自出城,那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这一路她打算干吗,赖着苏明烨吗,她可想过军营无女子,苏明烨带着女人出去被人看到是个什么样的罪名。
若不依赖苏明烨,那便是始终以男子的身份跟着上战场的,她会舞刀弄枪吗,光是那些军营里的汉子就足够她承受的了。
晚上如何睡觉。
训练如何搏斗。
这、、、她简直是糊涂。
“她给你写信还说了什么。”容溦兮咬着牙问道。
湄兮摇摇头,“还能是什么,自然是让咱们多关照太师了,她这一走太师便是自己一人了。”
这就更糊涂了。
从前,容溦兮的确还能这是女儿家的情窦初开,可现在她真的无法理解了。
难道亲爷爷不比苏明烨重要吗。
天下男子千千万,她就死皮赖脸的跟着男人跑了,别说是谭文英了,就是她见到谭月清都恨不得打醒她。
“怎么办。”湄兮眉头一皱,心中万分自责,若是她这几日多陪陪月清和太师,是不是就能看着她不让她做出傻事。
容溦兮叹过一声气。
还能怎么办,现在队伍不但是出城了,兴许已经过了三道驿口了,追上去怕是都追不上了。
“先去看看太师吧、、、”
不知道这老爷子知不知道孙女如此,要事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有了谭文英和谭月清是家门不幸,容溦兮虽然觉得这事不可理喻,可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不。
是哭笑不得。
他们一个个这样的情种,容溦兮实在还是自愧不如。
“你今日也看出月清是做傻事了,你可莫要学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容溦兮真的觉得心很累,就像苏温言说的,像个管家婆一样的那种累。
湄兮眼睛看着容溦兮,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三人之中谭月清看着最想单纯无害、知书达理的小白兔,却在真章的事情上如此豁的出去。
容溦兮没讲当初月清如何追着苏明烨去的东郊。
那时候她就该先到了这人不是个安分的姑娘。
她最是叛逆了。
面对太师,容溦兮憋红了脸,始终开不了口,湄兮也是沉默不语,眼睛始终看着远处的鱼鳔。
事已至此太师还有兴致钓鱼,真的是到达了一个无我的警戒了,容溦兮只能自愧不如,可者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啊,他到底怎么想的,若是心里有气便抒发出来,也许还能痛快点。
“太师不说,那我先说了。”容溦兮清清沙哑的嗓子,清脆道,“我们二人和月清是手帕交,您是月清的祖父,也就是我们的祖父,虽说高攀不上您,可我们都想好了,您就把我们俩当丫鬟就成,需要什么,都和我们说,这些日子湄兮就陪您住在这了,我也会日日来看您的。”
“嘘——”太师的神色没有变化,只是冲着容溦兮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他指了指微微抖动的鱼钩,容溦兮看完干笑了几声又推到了后面。
俩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的想到。
这是哪来的怪老头,怎么不做官了,就如此放飞自我了呢。
那可是他亲孙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