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顶是眼前云雷山第一个下擂回营,身不带伤还气定神闲的,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只当他是孬种输了回来,并不给他好脸色。真正能看出门道的行家,都对他微微点头拱手。
排云老祖自然有这眼力,道:“老龙王此行立下汗马功劳,辛苦了。”
敖顶拱手点头不语,低调的退入人群之中。
排云老祖一指那请战的晚辈,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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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的三山关。
城左右共和三山相接,左为罗霄、梵净二山,右为天岳山。
如夜时山风清凉,密林中宿鸟鸣虫。
南北城头上灯火通明,众守城将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瞧着城外那绵延望不到头的围城兵马。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定将捷足随途骥,那有闲情逐水鸥。
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
南城高阁武盛阁之上,赵皇极金盔金甲夜不脱。来回在楼头踱步。
大丈夫以一敌万,倒也是等闲之事。可城门南北之外,那八十万大军个个都是我赵家的奋勇儿郎。我若一心要冲杀出去,莫说眼前的八十万将士,横扫天下料也无人能挡。军师连呈三个密报,却一再让我忍让,忍让,忍让。只等围城兵马退下,再去解王府之危。
赵皇极已经等不了了。自己的皇兄根本没有退兵的意思,看起来完全是认定了自己谋反。
若不是这八十万围城的军马中,几乎大部分的将帅要么都曾跟随自己南征北战、一起并肩杀过敌,要么就是忌惮自己玄榜第九的威名,这才全军围而不攻,困我于此,无人敢擅动。
“王爷!大事不好了!”忽然一个金牌小校尉快步跑上城楼,跪倒在地拱手道:“王爷,城北出了异况!”
“城北?”
自己亲自坐镇城南面对六十万兵马,城北是自己最放心的心腹文房四友坐镇,那四人文武双全,个个是熟读兵法,深谙谋略之人,何况都有玄丹修为在身,不应该会出任何纰漏才是!
“咚咚咚咚!”
忽然之间城北之外传来一阵紧促的战鼓,赵皇极眉头紧皱,道:“快奏与孤,怎么回事?”
那金牌小校道:“报与王爷,就是刚才,从罗霄山上冲下一股势力,足有上万人,看那些模样多半是山贼草莽,不知为何,竟直接冲到城下,去找城北的官军叫阵去了!”
“坏事。”赵皇极招手唤来副将丁济山和黄恕,道:“眼睛瞪大点,给孤好好盯着,千万别再出差池!孤这就去城北看看!”
赵皇极话音刚落,脚尖使力,纵身形就如同一阵流光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