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毅越是这样这些茶客心里便越是犯怵……
十多个武者就这么惨死在他们的面前,就算是手段可能有点下三滥,可总归还是活生生的死在了他们的面前啊……
这个年轻人那么从容不迫,莫非……他背后还有什么特殊的底蕴?
他们心里不确定,但是在河阳镇这一亩三分地,他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让他们认怂,他们面子上也过不去。
其中一个茶客试探的说道:“年轻人,纵然刚才那些武者有些冒犯了大梁律法,可是,你可知,大梁律法也许要官吏执法,你无官无职,又有何权利先斩后奏?”
这个茶客的话语在这个时候无疑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梁毅刚才虽然口口声声说大梁铁律,但是从始至终好像并没有自报家门。
况且,看梁毅的穿着也不像是身兼官职的样子。
若是这个年轻人无官无职,却滥用私刑,按照大梁律法,那可是死罪!
想到这点,这些茶客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指责道:“说的对,从始至终都未曾见你自亮身份却口口声声要让我们遵循大梁律法!”
“纵使我等的确有冒犯了大梁皇室,但是那也轮不到你一个无名之辈执行刑罚吧。”
“无名之辈?”梁毅一听这个词,嘴角顿时就勾了起来。
“难道你不是无名之辈?”
“既然你不是无名之辈,那何必遮遮掩掩不自报家门?”
“就是,就是!遮遮掩掩,对于家门闭口不提,我看我等依照大梁律法,完全可以将你绑到衙门,让大人给以冒充大梁官员之罪论处!”
“对!哪位去找当差的,就说有人冒充朝廷命官,闹市杀人!”
……
梁毅听到他们这般说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难道我身上的金丝蟒袍不能证明我的身份?或则是,大梁皇室太子的金丝蟒袍在你们眼里还能作假?”
梁毅不紧不慢的说道,说的轻描淡写,面上更是波澜不惊。
“就凭你身上穿了一件金丝蟒袍就让我们认为你是大梁太子?”
“那我去找裁缝定制一身蟒袍,岂不是我就是当今大梁帝?”
“现在我们就给你说,如若你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只有你身上的那件衣服,那么,我等绝不承认你是我们大梁的太子殿下!”
“可笑!我看我等还是暂且让手下把他给捆起来吧,我刚才已经命人前去报官了,估计官家的人很快就能到了,我们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呢。”
“报官报的好!既然这样,是真是假等官府的人来了就知晓了。”
……
茶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从他们的态度看来,很多人并没有把梁毅这大梁太子的身份当真。
梁毅也不急,他自然有自证身份的令牌,但是正如这些茶客所说,一般执行刑罚会有专人执行。
刚才杀那些武者,完全是因为他们太过放肆,否则也不至于让他亲自出手。
现在有人报官,这么多人需要杖梃三十,有人代劳他梁毅又何尝不乐意呢?
梁毅不急不慢的又坐回了原来的茶座上,端起茶壶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满满的品尝了一口。
微风透过敞开的木窗徐徐吹进来,伴随着的还有茶隔外面杂乱的脚步声,马蹄声,以及一道勃为威严的声音。
“可曾见过当一个身穿金丝蟒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