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竹叶青”,并不能提升陈默的修为,不过对于他调理内在的伤势,却有很大的作用,他也无需和掌柜的客气什么。
这壶酒,只是叩门砖。
只是如此过了几日,掌柜的再也没有和陈默主动交谈过,仿佛陈默的猜测都是错的。
直到有一日,陆金提着一坛酒,他踏步走到陈默面前,放下酒坛,直爽的声音道:“公子,请你喝酒。”
陈默嘴角微笑,这酒是普通的烈酒,卖一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也许是舍不得一尝的美酒,以陈默的身份何须如此,只是他却是没有拒绝,反倒爽快的提起酒坛,自顾自的倒满一碗,不顾陆金的神色,脖子一仰,先干为敬。
这种酒很烈,也只有用大碗,才能最为深刻的感受到其中的烈,陈默没用丝毫法力,那股辛辣之味,由喉咙直接入胃,他大声道:
“痛快!”
这世间并非所有东西都是贵的好,同样是酒,那葡萄美酒夜光杯的体验能让陈默心生满足,而这寻常至极的大碗烈酒,同样也能让陈默心生满意。
人生百味,对于陈默来说,没有什么是必须的,只要他想,他亦可以茅草屋相伴一生。
这些事以前他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如今却是慢慢体悟到其中三味,他的心境在无所觉中,渐渐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化。
陆金的酒量很好,可面对陈默的时候,却有些不怠,酒过三巡之后,他不由道:“公子海量。”
陈默不以为意,他知道肉戏要来了。
果不其然,陆金先是叹息一声。
陈默却没有接茬,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陆金。
这人性子直,到不适合如此作态,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学来的这一招,料来也不会是那掌柜的所教。
陆金等了半晌,他见陈默始终不说话,不由得心中急道:“怎么这一招不灵了?”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陈默,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陆金并不愚,此刻知道眼前这年轻公子,怕是早就看出来了。
陆金不由得伸手尴尬的摸了摸头。
陈默却在此刻道:“你和那掌柜的合计的是什么,贫道确实不想知道,只是贫道看阁下这一身横练功,倒有些不寻常。”
陆金尴尬道:“只是寻常的铁布衫。”
陈默知道陆金没有说谎,这的确是普通的铁布衫,只是陈默何等神识,他自然能看到这铁布衫里面到底蕴含着什么。
“皇气!”
并非说陆金是皇室众人,而是他所修炼的功法里面,似乎和天子之气有分不清的关系。
陈默突然想到来之前,他所听到一则传闻。
传闻说,女帝麾下,有两只武卫,分为左右,其中都是江湖人士组成,其中不乏有高深的修士。
这陆金虽然修为不高,却也极其不简单,凭他这身铁布衫,江湖之上,除非那些修士,否则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的。
陈默道:“你是左卫还是右卫?”
陆金脸色微微一愣,不过他随即想到后来得到情报,却也是释然,他略显尴尬道:“目前还不是,只是左卫候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