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老师赶紧给她包扎伤口，男生的家长一脸晦气：“什么意思？碰瓷呢？这么多人看着，是她自己划的，跟我们没关系。”

江小晚一脸是超乎年纪的淡定：“你说我妈妈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更不会跟你道歉！我咬你一口，现在还你一刀，我们扯平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江小晚这么倔，对方父母再气也不能拿一个敢自残的小姑娘怎么样，再逼下去场面就难看了，对方骂骂咧咧，终于走了。

这件事之后，再没哪个孩子敢在江小晚面前说她妈妈死了这句话，但江小晚却每天放学都会去赌鬼养父捡到她的那个河边坐着发呆，有时候坐着坐着就在那睡了，在梦里，她似乎看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把她轻轻的放在河滩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韩楚恒处理完邮件再抬头，发现她盖着的被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踢到地上。

他过去给她重新盖好，听到睡得沉实的她忽然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梦到了难过的事，表情痛苦。

他拧开床头灯，看到一滴泪从她眼窝里慢慢流下来。

韩楚恒只觉得心中一紧，他给她做过不下百场手术，即便是最难熬的时候，她也没掉过一滴泪。

他不知道她在梦中到底梦到了什么，竟然能让她哭出声来。

韩楚恒弯腰凑近她，拇指指腹轻柔的把她的泪拭去。

她的眉头依旧紧锁，像是沉入迷雾找不到出口的孩子，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呢喃不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