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温的脑袋瓜上,有个红红的印记。
那是他在酒后胡言乱语之后,厉庭深实在忍不住,伸手过去用手指弹了一下,力度不大,但杀伤性还算强。
斯温捂着脑袋,他口中求饶:“怎么堂堂一个总裁,还动起手来了呢?好吧好吧,我不胡说了,你说你说。”
厉庭深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又收起了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
其实和斯温相处也是挺奇怪的,至少不用端起来自己在外人面前的样子,可以自由自在一点。
这样的自由,还有一个人可以带给自己——叶尽染。
想到这里,厉庭深就觉得舌根都发苦:“我父亲,给我设定好的人生,我都丝毫没有反抗过,除了染染。”
“或许,是我的执拗,害了染染吧。”
厉庭深抬头仰脖,一杯酒下了肚子。
酒保听到言论中谈起了厉东升,心中也有些忌惮,将整瓶酒放在了吧台上,悄然退出了酒吧,顺便还带走了在场的工作人员们。
清空了场面,两个人说话才能肆无忌惮一点。
“你们两个人当时结婚,我听说你家老头不是一把子的支持吗?怎么能说是你害了叶尽染呢?”
斯温再回来之后,补充了不少自己不在时候的知识。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要填补这些年自己不在时,厉庭深的记忆缺口。
所以他了解到了所有表面上的事情,包括厉庭深的感情经历和婚姻生活。
斯温听到的,就是厉庭深的婚姻,并不幸福。
他与叶尽染短暂的婚姻生活之中,交杂着不少公司的事务,随后也不知怎么的,就冒出来了陆曼春这样的人物,直接横亘在两个人中间。
一个女人,堂而皇之地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的老公亲密,也不知道叶尽染脑子里现在想着什么。
大概是,如芒刺背。
更何况,他也听到不少当年厉庭深与靳雪茹的故事,那才叫一个爱情的完整,他们经历过许多人在艺术加工后的生死离别,最终才在一起,最后愤然诀别。
理由,斯温并不知晓。
只是现如今看来,厉庭深并不享受他的婚姻,他的家庭。
可是从厉庭深的表现来看,这似乎和叶尽染也没有太大关系。
“正是因为事情太顺利,让我少了警惕之心,才会在这一场博弈之中,失去染染。”
厉庭深苦笑。
“你知道吗,结婚没有多久,我就在我父亲那里,发现了一份秘密的文件。”
“说来也奇怪,他这个人如此谨慎,那天就正巧是他助理,裴纶,你也见过面。他那天生了病,由二级助理带班的那一天,我发现了这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