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如风浪回来了,进屋也不说话,一脸的沮丧,往沙发上一瘫整个人都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我问他怎么了。
他告诉我,以前与他相好的一个女孩得了白血病,现在已经时日无多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抛弃她,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
啪!我狠狠抽了他一记毛栗子。
你丫有病吧,跟我在这儿煽情背台词?
不就是想让我帮忙治病嘛,用得着戏精上身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可是向来奉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咋地,你,要从良了?”
“……”花如风。
花如风这个人其实不坏,从他救月季就看的出来,他是个懂得感恩之人,做朋友是可以交心的。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这儿的房费人家可是从未拖欠过的。
晚上六点,他把那个女孩接来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女孩长相平庸,身材一般,打扮更是难入法眼,根本不符合他花如风的口味。而从女孩看他的眼神我才明白,原来这小子没碰过她,她只是花如风的小迷妹儿。
女孩仅仅握着花如风的手,哪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依旧含情脉脉。
“柳敏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我这个哥们是神医,天底下就没他治不好的病。”
以他的长相,无需刻意煽情,单单只是一句普通的鼓励,就已经让柳敏鼻孔窜血了。
她流鼻血了,但,不是幸福的喷鼻血。这就意味着,她已经到晚期了。
她不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这么颓废的状态,临行前像是刻意打扮过,可她再怎么化妆,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甚至,就连她这条连衣裙下都已经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渍,再加上她四肢无力的症状,从临床表现来看,西医的干细胞移植手术已经没有效果了。
“老隍,去抓药,川芎、阿胶、西洋参、太子参、茜草、血余炭、荆芥炭配以四君子汤煎。”
“好嘞老板。”
甄娘不在,抓药的活就落在了老隍身上。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应该叫过来的,否则,如风,咱们这样会很麻烦你懂吗?”
白血病晚期,哪怕我尽力而为,还是有死人的风险。估计花如风是把她从医院“偷”出来的,一旦人死在我这儿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花如风告诉我,柳敏是个可怜姑娘,娘死的早,爹把她抛弃后又取了个小的,一开始还会给她些生活费,后来和她小妈又生了个弟弟后就再没管过她了。
“怎么没去找你弟弟呀,兴许可以匹配成功的。”
“不,不用的,我对他们来说,就是,就是累赘,不会帮我的。”柳敏尽可能地想在我面前表现出乐观,但提到自己那位亲爹,还是眼角不住地流泪。
人都在我这儿了,就没法讲什么缘分不缘分的事了,而且花如风难得有情有义一次,我也理应做个顺水人情。
西医治疗白血病是要做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而我的理念相对而言会更加简单直接,直接修复她的造血干细胞即可。
但这要求病人必须是早期治疗,像他这样的,已经病入膏肓了,说实话,如果在祖师爷不显灵的前提下,我没有太大把握。
我又去植物园里给她切了一小块云中芝,不敢切太大,不是我小气,而是千年灵物中蕴含的营养太高,而柳敏身子太弱,扛不住。
把云中芝捣碎混合着参汤喂给她喝,终于她的气色好些了,至少这两天的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