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萱忍不住多看了这人一眼,苏可心说刘家很少跟屯子里往来,可这人竟是一口就咬定了自己的身份,显然对屯子里的大事小情也极为熟悉,不然不可能一下就点破她撞破了头的事儿。
看来,这爷仨也不像是表面上那样跟屯子里的人不来往。
“刘大伯好,我是李晓萱。”李晓萱到底是成年人,虽然心里犯合计,还是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没想到刘大伯竟然认识我。”一副高兴的模样。
“嗯,好、好。你头咋样了,我听说你那双生子的哥哥也救回来了。”刘大伯就叹了口气,“好在你们都是福大命大的孩子,不然你爹回来了,得多难受。”
这人,大概是为数不多的认为自家爹能够回来的人。
李晓萱对那个没见面的便宜父亲更好奇了,怎么稍微有些远见的人,都觉得他能回来呢?
“谢谢刘大伯惦记,我这头已经好了,是一清道长给看的,只有一个小疤,估计过个夏就能脱落了。”当初原主毕竟没了,李晓萱怕留下罗烂,就故意搬出了那个神神道道的一清道长。
显然,刘大伯也是认可的,闻言就不住的点头,“是一清道长的手段,那就难怪了。”竟是莫名的相信。
“我哥伤的挺重的,一直在吃药,请了镇上的肖爷爷给看的,说是现在也好多了。”李晓萱又简单说了一下自家小哥哥的情况,“去学堂读书了,想着我爹在的时候总想让我哥他们读书,这不我大姐被大户人家的小姐相中,请了做一段时间的护卫,好歹有了进项,就想着把我哥他们送去读书。”
果然,刘大伯一点儿都不意外这些事儿,只是道:“读书是好事儿,可惜我家这俩都是个傻的,不然我也送他们去读书了。你爹是个有远见的,读书好啊,你们家仁义,好人有好报。”显然是知道不少事儿。
刘大伯似乎是问过了,也就放心了。
“你俩这是来玩咋地?”刘大伯似乎才想起来俩小姑娘站了半天了,“我家二小子出去玩了。”言外之意来玩怕是没啥好玩的。
毕竟这个家里很少来孩子,偶尔来几个小的,也是找家里的小儿子的。
“我们不是来玩的。”李晓萱就笑了,拿出篮子里一块纱布,“这不是要庙会了吗,我们想做一些小姑娘头上戴的花儿去卖,想问大伯你这里有没有那种细铁丝。”
李晓萱手巧,几下就捏出一朵花的形状来,就给刘大伯掩饰,“我就想在这里用细铁丝固定一下,到时候上面再用其他颜色的布料缝一个花蕊出来,这后面再固定一个稍微粗一些的铁丝做夹子,就是这样能够夹在头发上的。”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刘大伯到底是打铁的,她这样说的仔细,也就明白了。
“都不是啥难的事儿,细铁丝有不老少,你看要用多少直接拿。倒是你这要固定用的,得结实一点儿,这样,我让你大哥给你打一些,你看看要用多少。”
李晓萱就看了一眼篮子里的纱布,又想着回头让褚一诺去镇上多买一些颜色鲜亮的纱布。
“咋地也得有几百个的量。”这种头花儿,在现代都能卖得出去,更别提这样的年代了。李晓萱相信,以一个庙会的购买力,几百个头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