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锁锁脸色顿时一变,素净的小脸“唰”的白了一片,死死的咬着下唇,瞪着谢宁:“你发什么神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这话说的委屈,本来人就没见着,此刻更是心里窝着一团火,恨不得全撒在谢宁身上。
但她还不知道这事一直被谢宁操控着,也是有苦说不出,但她不能承认她与萧公子之间往来信件的事情。
这事往小了说是她主动去给人写信,失了礼仪,谢宁万一告到祖母那里,她少不了一顿家规处置,往大了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私自私会男子,传出去该说谢家二小姐不知检点,丢的是谢家的颜面。
谢宁见她不承认,也不着急,她缓步走到正襟危坐的谢锁锁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谢锁锁耳边的白色玉坠,压低声音道:“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戴那副紫玉耳坠,怎的近几日不见你戴了?”
那紫玉耳坠是魏如意送她的生辰礼,谢锁锁爱不释手,前几日便丢了一只,但找遍了她的院子,都没找到。
只是今日谢宁突然提及,让她有些疑惑,但此刻她却不能露出半分胆怯:“突然就不喜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宁见谢锁锁还不承认,也没那工夫再继续跟她虚与委蛇,直接开口道:“谢锁锁,我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天真,你就没发现七郎这几日都不在谢府吗,他哪来的闲情逸致给你回信?”
此时正是秋盛时节,晚风清冷从莲花池中拂过,掀起谢锁锁的衣摆,她整个人面如死灰般的愣在原地,浑身冰冷。
如果她仔细去辨认,今晚晚宴,萧公子却不在谢宁身侧,这几日去学堂,她也未曾见到萧公子,她就应该起疑,可她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谢锁锁紧紧的抿着唇,整张脸毫无血色,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给我下的套是不是?”
“看来你是真的蠢,下次送信,记得看好有没有什么破绽,别信送出去了,自己的东西却落在了原地......”说着,谢宁从怀里拿出将那只紫玉耳坠平放在谢锁锁面前。
“谢锁锁,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是你的东西,别碰别想,今日李妈妈算是个教训,在这谢府,有我谢宁在的一日,你谢锁锁就永远没有翻身之日,注意自己的身份,我不追究并不代表我不知晓,没有下次,否则,我就不只动你一个人这么简单了。”
这些话不知谢锁锁听进去几分,但她知道谢锁锁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走前还附在谢锁锁面前冷冷的警告:“二叔的文采没学到半分,谢萱柔的那些龌龊心思,你倒是学了个透彻。”
她这话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她:你跟谢萱柔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今日谢宁这举动,撤了她身边的人,抓住了她的把柄,又拿二房威胁她,算是彻底震住了谢锁锁,知道事败,也担忧着谢宁会将此事告诉祖母,此事一过,谢锁锁倒是消停了不少,没再对着谢宁没事找事,见着了还知道唤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