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急驰,四个学生望着窗外早春的景色,异常地兴奋。
“我们打扑克吧?”田晓耕说。
“噢,你还带了扑克。”
“元旦时,我们寝室他们打扑克扔下了的。”
四个人在火车上,玩开了对主,不知不觉中到了锦西。
在锦西精炼厂,他们还遇上了校友师哥,热情地给了他们一些数据,和参考意见。
四个人在锦西住了一宿,第二天,游览了锦西的风光,便出发去锦州了。
在锦州,伊人和陈晓惠还去了锦州大厦,“出来溜达,溜达就是好。”
伊人买了一条金手链,黄色的,一串串珠连着,伊人很喜欢。
“嘿嘿,老二,你真有钱,这个东西也没啥用,你还能真带着它呀!”
陈晓惠想,我就没看见谁带过这东西。
“才7块多钱,多便宜呀。”
“7块钱,得半个月生活费了,伊人,你就是喜欢乱花钱,嘿嘿。”
“老五,这个东西在咱们那里的商店,我没见过,这儿也算大商场呀!”
“比你们家那儿的商场大吗?”
“可是,我们家那些商场里没看见这种手链,戴着玩呗。”
伊人想,陈晓惠一直生活节俭,自己也别太显摆了,令陈晓惠不满。
要往回走了,陈晓惠和大家商量,“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拐去沈阳玩玩,再回学校吧?”
伊人她们不知道,陈晓惠是想去大连,看她在大连上学的男朋友。
“李老师能同意吗?”
“我们就是转个弯,去玩一玩,报往返一样的车钱,就行了呗。”
四个学生买了车票,“没有到沈阳的,到沈阳北站?”
“可能是车站的两个地方吧,我们松江车,就是从北广场上车去北边。”
傍晚时分,四个学生到达了沈阳北站。
天已经有点黑了,四个学生也摸不清东西南北,在街上找着旅店。
一个拉着平板车的男人上来搭讪,“去旅店吧?我送你们去,这儿的旅店贵,我送你们去便宜的地方。”
四个学生讲了价,男人拉着他们转弯抹角,学生们在黑夜中不禁害怕起来。
“这是要去哪儿呀?”四个人互相望着,不知所措。
“到了。”
男人把四个人扔到了一个浴池的外面,四个人看着,“这是个大车店吧,男女”
四个人吓得不敢进去,他们喊住那个人,“我们不住了,送我们回去吧?”
“那回去也得8块钱!”
四个学生只好付了钱,又回到了沈阳北站。
“我们还是直接回学校吧?”
“要不,你们仨个回去,那我去大连陆军指挥学校,去看我班同学王国章?”
伊人笑了,“嘻嘻,是男朋友吧?扔下我一个人,真不够意思。”
“嘻嘻,伊人,你可以顺道回家。我去售票口看看,给你们买一趟火车,你在松江下就行。”
伊人心里很凄凉,人家去看男朋友了,扔下自己孤单单的。
陈晓惠买了零点去大连的火车票,伊人他们仨个则是早上4点的火车。
“你们仨个行吗?”
“没事,火车站里有的是人,老五,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伊人送陈晓惠进了站台,回来和刘菁立、田晓耕坐在车站的椅子上,伊人感觉到阵阵的凉意。
“伊人,你穿上我的运动服吧?”刘菁立说。
“那你呢?”
“我不冷,你披上吧。”
伊人披着刘菁立的衣服,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伊人发现自己依在刘菁立的肩上,“呀,对不起,睡着了。”“没事,我也不困。”刘菁立说。
刘菁立在班级里是一个很老实的男孩,不怎么爱说话,学习成绩中上等。
“哎,我们是头一次出来,也不知道沈阳有北站和沈阳站,白来一趟了。”伊人睡眼朦胧地说。
“没事,将来我们有机会再来。”
“就是的,也不知道陈老五到哪里了?”
“这儿离大连不远,她天亮就能到,不用担心。”
“不知道她写信跟王国章说没有,王国章能不能到车站去接她?”
“她男朋友叫王国章?”
“是,他是老五的高中同学。”
“大连陆军指挥学院,是军人吧?”
“好像毕了业,就是副连职。”
“陈晓惠怎么找个军人?”
看着刘菁立一本正经的样子,伊人笑了。
“军人多好,穿着军装挺帅的。”
“现在大学什么专业都有,还有指挥专业。”刘菁立认真地说。
“那是,还有学刑侦的呢,我们班赫英明,就是学刑侦的。”
“就是我们学石油的,哎。”
“就是,没有人愿意学石油,谁让我们考得分数不怎么好来的,哎,刘菁立你考得不错吧?”
“我的分数也不高,在咱班能排前十名吧?”
两个东扯西聊地,田晓耕回来了,还打着呵欠,“溜达,溜达,要不,都睡着了。”
“晓耕,睡一会儿吧,一夜不睡觉”
“我不困,一会儿我们就要上火车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陈晓惠回来时,伊人也从家里回来了,四个人开始忙活整理资料,计算初始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