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封不说话，脸色还是很不好。

现在大冷天的，他又穿得那么少，那脸真不知是因为太冷了才变得铁青，还是因为生气才这样的。

沐云西刚从水里出来，也冷得瑟瑟发抖，她搓了搓手臂，牙齿都有点打架了：“要不换个惩罚他的方式吧，好歹别把他弄残了呀。”

沐云西这会儿还在替秋儿着想呢，万一以后秋儿跟了左佑，左佑又成了残废，那可怎么是好呀？

霍霖封看了眼脸色发白的沐云西，怕她等会儿感染风寒又发高烧了，上次沐云西发高烧就吓着他了。

霍霖封只能冷哼一声：“自己小命都快没了，却还对谁都那么大度。”

沐云西只是嘿嘿一笑，不同他争辩。

霍霖封白看她一眼，眼里却带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宠溺。

霍霖封又冷脸看向左佑：“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你都算严重失职，一等侍卫的头衔还是撤了。”

左佑刚要说谢过王爷，霍霖封冷飕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王妃怕把你打残了，那就罚你到马房干活，时间长短看你的表现来定。”

沐云西嘴角有点抽，让一个武功高强的一等侍卫去打扫马房、捡马粪？估计左佑还是愿意挨板子吧！

左佑有点纠结，但还是低头抱拳：“属下遵命，也谢谢王妃替属下求情。”

沐云西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先把素兰简单安葬了，再去马房报到。”毕竟素兰也跟了霍霖封这么多年，这也是霍霖封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是。”左佑领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