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芝一看她虚张声势的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
那笑声充满了讽刺和无畏,然后对着县大老爷和堂下众人朗声道,“这位夫人说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可大家伙儿看到了吧?
自打这位夫人一到堂上,却连看都没看这孩子一眼,更没有过来安抚这孩子一下,你们说,如果一个正常的母亲,自己孩子被贼人掠走,失而复得,会这么做吗?嗯?”
“哗……”江凤芝话音未落,堂上堂下,以及大堂外围观的人,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说啥的都有。
“呵呵……不是自己的孩子,果然是不疼啊。”
“可不嘛,你们看,这位唐小夫人,打进了县衙,就没问一声唐家这可怜的孩子一句。”
“是啊,这可真是后娘心肠狠毒啊,孩子快被吓傻了,她连问都不问,还想栽赃人家那位乡下老妇人,真是蛇蝎心肠哪。”
“诶,你们没听那乡下妇人之前说的吗?谁家疼孩子的娘,会给自家孩子找两个恶毒的人侍候着?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哎哟,叫你们这么一说啊,我看这事儿啊,还是蹊跷啊。咋个那两个仆妇就忽然心生歹念,要卖掉她们的大小姐?她们这么做,不要命了,还是不想要家里人的命了?这不傻吗?”
“对哦对哦,哪个缺心眼的放着好日子不过,忽然要自己挖坟墓埋自己?这分明是被人逼迫和利用了。只是,你们看见没?那两个仆妇虽然喊冤,可就是不敢把指使她们的人供出来,我看八成就是这唐小夫人干出来的事儿呢。”
嗡嗡嗡……堂下的议论声,简直可就像是苍蝇聚会,更像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一时间,县衙内外所有的人,瞅着那唐小夫人的目光又厌恶又复杂,还有戏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