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刚踉跄完又险些摔跤。
她最近是没穿马甲还是怎么?
一个个的都把她知道的那么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没跟南奕说中午跟程牧行打过架的事儿啊,这货怎么就断定是她了……哦,可能是因为木霖郎刚才说了,跟程牧行打架的人体型力气都比他弱小。
“我确定我把他打昏了啊。”孟令没好气地低声道,“怎么,南三少爷不怀疑是我把他推下去的嘛?”
南奕看她像看傻子:“打晕他再推下山?你有那么无聊当我没说。”
孟令给自己编动机:“我怕他醒了回来告我状找麻烦,又想起他之前对我的种种不轨,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推下去摔死,不行?”
南奕:“……。”
“这话你有本事去跟宋台他们说,糊弄我没用。”他冷淡道。
怎么会有这么神经的女人,谁还给自己增加犯罪动机的?
诶,看来他是真的相信她啊。孟令抬头望着他起身离开。
低头继续借着微弱的灯笼光查看血迹,看着看着她发现一丝不对劲。
“木仵作,木仵作,”她喊道,“你过来看看这儿。”
仍在尸体边的木霖郎抬了一眼,朝她走去。
“这几滴干掉的血,感觉不纯粹是血呢,”孟令端详道,“照理说干掉这么久了,血的颜色该很深了,可这样看起来还是偏浅了些。”
木霖郎想办法磨蹭出来一些细碎的干血痂,半晌道:“可能溶了水。”
孟令顿时又觉得这个发现没啥意义,“如果这是凶手被死者咬伤留下来的血迹,那很大可能是死者的口水咯。”
木霖郎反而重视起来了:“不,应该就是水。”
“......,”孟令往周围看了看,好家伙,还有延伸出去的血迹。
从这处集中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山崖边。
孟令对比着把这几处血迹都认真看过一遍。
“犯人未必比死者身小体弱哦,”她揉了揉耳垂,提出不一样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觉得犯人的应该强壮于死者。”
“为啥?”宋台蹲过来,“不对,你丫什么时候到的?”
“方才验尸的时候我就在啊,你当我隐形人呢?”孟令很无语地看着他,指向地上的几处血迹问,“你说这是怎么留下来的?”
“?”宋台不明白地回答,“滴下来的啊。”
“对啊,这形状很明显是滴下来的。”孟令笑了下,道:
“我们来还原一下场面——程牧行摔下山崖,肯定是被点了后顶穴晕厥之后的事吧?程牧行身高体壮,倘若真如方才断定那般凶手比他瘦弱,那凶手也应是把他拖、拽、滚下山崖对吧?可若真如此,这地上的血痕就不该这样,呈放射状滴溅而下。”
几人静默片刻。
“我赞成汝小旗的翻论。”木霖郎先开了口,点头赞赏,“是我方才草率了,仅根据浅薄的殴打外伤,就妄下凶手是较为弱小者的判断。”
不,你说对了一半。孟令腹诽,看向宋台道:“登之兄,可以更改搜寻范围了。”
宋台点头,将缇骑们唤回重新吩咐。
木霖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觉得,还是可以把体型比死者较弱小的人留在搜寻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