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天穹，直飞白国的飞机缓缓的飞行于云层之间，经历了十几小时的飞行，云层之中出现了点点晨光，并未为黑暗带来光明。

飞机上的杭玄霜感觉胸口不禁一疼，从梦中猛地惊醒过来，伸手抚摸着发疼的地方。

这时的他早已满头大汗，衣服都汗湿了黏糊着难受。将刚才惊醒而掉落在地上的睡毯弯身捡起来时，心脏处再次疼痛起来。

他抓着毯子咬咬牙，直起身打开遮阳板，发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白云从飞机身边而过。他抬腕看了下表，已经晨早了。

努力想着梦中出现了什么，却发现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事情，脑海中一片混沌抓不住任何的画面感，只觉得胸口很闷，喘息也困难，他抓起水瓶仰头猛灌发现并没有减少疼痛的症状反而越重。

许是看到他脸色极差，准备着早餐的空姐过来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他道谢摇头表示没事，空姐见他拒绝并没继续询问转身离开。

忍着疼痛再次倒回座位，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下，缓解胸口的闷痛时，耳边响起了乐正筱的声音。

——你以为没有徐念白，十年前你对我表白，我就会答应你？

——十年前，如不是徐念白，任何人都不可以。

——那种时候，徐念白出现了就是出现了，就算你出现也不会改变什么？

乐正筱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久久不能散去，这些话如同直直插入他胸口的刀刺，让他疼痛难忍却无可奈何，也无力反抗。

曾经，他以为只要坚信自己的感情，不需要在乎其他的，就算他年纪比乐正筱小由如何，过去的自己总是以为横壑在他们面前的是年龄，如今发现并不是。

因徐念白是过去式，已经在她的生命中走过，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那段她和徐念白在一起的日子会一辈子跟随，而她对徐念白的情感也不可能因徐念白的离世而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