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早朝时分。百官如往常一般来到宣室殿。却被夏启的甲士拦在殿外,不让进去。
夏启来时已经迟了,一身武服,腰悬宝剑的孟奢与李悠早已等候多时。
见夏启行来,孟奢快步上前,伏在董卓耳边道:“殿内诸位对主公极为不满,主公当小心。”
他一身富贵都压在了夏启上,现在正是夏启能否掌握大权的紧要关头,他哪能不急。
赞赏的拍了拍孟奢的肩膀,在他一脸的担忧的眼神中,夏启了然的点了点头。
在门口时,向一脸肃然的李悠说了声:“好好干”。
随即解下腰间佩剑,脱下靴子,昂然走入殿内。
他的权臣之路才刚刚起家,自然不能太过猖狂,还是需要隐忍。
宽阔的大殿内,百官穿戴各自的官服,分品级而坐,一脸稚嫩的陈琦一身黑色的冕服的衬托下,高高的坐在御座之上,气势凛冽。
一股帝王威压自然的从夏启的心中升起,夏启却是微微冷笑,怡然不惧的在百官面前。
昂首走到离陈琦不到十几步之遥的地方?重重的跪在地板上,拜道:“臣处理军务至深夜,一时睡过了时辰,以至于…。”
说道这里,环视了下面色各异的诸位大臣,扫到坐于门口附近的李悠时顿了一顿,这才道:“以至于诸百官被拦截在宫门前,实乃臣之罪过也。”
话虽然如此说,但夏启脸上却半点歉然也无,听在诸人的耳中,反而有点当众自夸勤快的味道。
“夏凉州劳苦功高。”张森先赞了一声,复又朝陈琦微微一鞠,大义凌然道:“陛下,臣奏请改武威郡为武威国,封夏凉州为武威侯,领武威军政大权,以防备羌人。”
武威郡位于凉州,算是夏启的老巢,改郡为国,让夏启领军政大权,那就等于是国中之国。张森等看来是要不惜血本,赶夏启回西凉了。
夏启心里明白,等朝廷缓过气来,一纸公文照样可以贬侯为叛贼,他当然不会上当。
夏启皮笑肉不笑,举拳对张森道:“太祖皇帝拟定,列侯只可食邑而不可坐拥大权,夏启并非宗亲,怎敢窃取一国?”
顿了顿,又向少帝一礼,肃然道:“况且天子脚下竟然有小人造反,夏启深受先皇重恩,屯兵洛阳保护陛下安全,自是当仁不让。”
面上肃然有恭,话音掷地有声,丝毫不把朝廷百官,洛阳诸将放在眼里。
自然气得朝上诸臣面红耳赤,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陛下,洛阳之乱罪在高晟。臣等不知啊,请陛下明鉴。”一位排位微微靠前,容貌奇伟的大臣,起身向少帝伏拜道。
夏启毫不客气回道:“要是没有夏启护驾,今日诸位能否与陛下坐在朝堂之上安安静静的谈论家国大事?”
“夏子祯,你......”他本想怒喝,却被夏启怼得哑口无言。
夏启突然问了一句:“刘卫尉为何没来上朝啊?”
张森说道:“刘卫尉曾言,要为先帝守孝三年,不参与朝政。若非昨日陛下被劫持,恐怕刘卫尉也不会露面吧!”
夏启冷哼一声,对着在场百官说道:“陛下被劫!满朝悍臣,竟无一人有所作为,逼得守孝忠臣破戒动刀兵。”
说着,对御座之上的陈琦高声问道:“臣斗胆问陛下一句,如此臣子,陛下用得安心吗?”
孟奢见夏启表现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嚣张是好事,但嚣张过了头就不见得好了。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夏启这番话把今日在场的包括张森在内的百官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