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偌跟贺璟深两人十指紧扣漫步在灯火潋滟的河边,她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开心。
走着走着她换成倒退,眸色很亮地凝视着贺璟深语调上扬:“我今天太兴奋了,第一次在这么多观众面前演出而且如此成功结束后有不少人来跟我套近乎。”
贺璟深的嘴角挂着淡笑:“我说了你很棒。”
季妤偌的步伐忽然停住神色极其认真地开口:“最重要的是你在下面,等于给我喂了一颗定心丸。”
说完这句,季妤偌顿了顿像是酝酿了下腹稿,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这半个月来我练习得很辛苦赛尔菲要求极其严格他虽然看重我,但是一开始对我很不满意,他布置了大量的作业,考我时批评得又犀利简直是心理跟生理上的双重摧残我睡觉的时候有想过打电话跟你诉苦可很快放弃了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个半途而废的人要是努力过我也就认了,可是还没努力就轻言放弃,我就不配跟你比肩而立。”
贺璟深听着季妤偌平静的话语眸底滋生了一股心疼,伸出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蛋,低沉喑哑地开口:“梅姨有将你每天的情况传达给我我知道你辛苦,不打电话给你的原因就是怕会开口让你回来,你有你的韧劲,不会轻易被打倒。”
“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
“今天这场演出对你而言很重要,我不想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时刻。”
季妤偌踮起脚尖,将嫣红的嘴唇贴近贺璟深的耳廓,兴奋的情绪随着一字一顿的话清晰地传达给贺璟深:“我今天最高兴的就是你在我身边。”
贺璟深的手勾住季妤偌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压进怀中,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缱绻地吻住她。
在陌生的街头,季妤偌的心跳紊乱如擂鼓,她的唇线被一寸寸地描绘,鼻间全是熟悉的清冽气息,她的指尖紧紧地攥着贺璟深的衣角,虽然羞赧,但是她丝毫没掩饰对他的情意,大胆地回应他。
半晌后两人才微微分开,季妤偌肤白唇红,黑眸氤氲着朦胧的水雾,定定地看着贺璟深,“我们回酒店?”
贺璟深的情绪微敛,眸底的波澜渐渐平复,不疾不徐地开口:“不急,先去吃饭。”
好家伙,这么淡定自若,衬得她多心急想吃肉一般。
贺璟深:“先填饱你,我再慢慢享受。”
季妤偌的耳根情不自禁地红了。
烛光晚餐很好地烘托出了暧昧旖旎的氛围,轻缓的钢琴声缓缓流淌,红酒在高脚杯的碰撞下泛着潋滟的光泽。
无论是中餐还是西餐,贺璟深慢条斯理的模样都彰显着他矜贵的气质修养,仿若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季妤偌反手撑着脸蛋,不加掩饰地欣赏着这幕:“老公真是世界第一好看。”
贺璟深将切好的牛排夹到她的碟盘上,浅淡地笑了笑:“没你好看。”
“我们是不同类型的好看。”
“我看你就是想夸自己。”
“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刚才都说我好看了。”
两人极少有这么安谧的时刻享受用餐,快结束的时候,季妤偌忽然说道:“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
“什么曲子?”
“你应该没听过的。”
“哦?是吗?”贺璟深的唇角缓缓漾开笑意,深邃的眼眸仿佛看穿了她般,让她顿时有一丝丝羞赧。
季妤偌走到钢琴旁边,跟那位弹奏的钢琴师交流了一会儿,她便将位置让给了她。
坐在钢琴凳上,季妤偌回头跟贺璟深对视了下,然后修长的十指放到了琴键上。
季妤偌从小音律感就很好,所以在钢琴上造诣不凡,舍了钢琴仿佛有种被抽筋剔骨的感觉,好不容易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光,又眼睁睁看着曾向柔在这上面大放异彩,憋屈又不甘心,她便私下偷偷地作曲来缓解心里的这股煎熬。
今天她所要弹奏的便是她独立完成的第一首曲子,没在任何地方弹过。
悠扬动听的琴声缓缓响起,贺璟深的眸光锁着季妤偌的位置,很快便沉浸在她所编织的美好里。
一曲结束,餐厅里的掌声骤然响起。
季妤偌有一瞬间的懵圈,但很快就重展笑颜,对旁人做了礼貌的回礼。
“季妤偌?我今天去听了维瓦尔钢琴协奏曲的演出,是一场听觉享受。”有用餐的客人笑着夸道。
“谢谢。”
“以前没听过你。”
“嗯,今天算是第一次表演。”
“以后有机会多多演出,很棒。”
“谢谢你的夸奖,我也希望有这样的机会。”
“刚才这曲叫什么名字,很好听,我似乎从未听过。”
季妤偌看了眼贺璟深的方向,声线很柔地开口:“我自己作曲的,今天才想好名字,te,tyu。”
那客人很了然地笑了笑:“看来我们今天运气好,那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季妤偌重新走回贺璟深的身旁,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嗓音微沉地开口:“今天才想好的名字?”
“嗯,以前作过不少曲子,但是就这首一直是佚名状态,总觉得什么都不合适。”
“te,tyu。”
“我在作这曲子的时候,心里其实并不痛快,觉得上天对我不公,但是又怀揣着一份对未来的期许,总觉得会柳暗花明,现在不就是吗?所以整首曲子的曲风便是先抑后扬,送给自己,也送给你,不幸跟苦难皆成过往,未来的我们会是一片坦荡。”
贺璟深抓住季妤偌白皙的手,声线是克制下的喑哑:“我们回酒店。”
这就像什么代号般,季妤偌一下子读懂了其中的意思,脸蛋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如昨天那般,刚一进门,贺璟深就将她抵在墙上强势地深吻,他的气息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神志,让她迷醉沉溺在这番纠缠中。
他的迫不及待丝毫不加掩饰,一切的一切都毫无章法。
季妤偌吃痛的呜咽尽数被吞进了他的唇齿间,她攀着他的肩膀,努力地抓紧这唯一的支点。
从门口到床上,季妤偌软若无骨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等到一切落于平静,季妤偌好像只剩了最后一口气,瘫软无力。
贺璟深修长的指节勾着季妤偌被折腾凌乱的发丝,她从脖颈到肩头,遍布着他亲手印上去的痕迹,活色生香,令人移不开视线。
季妤偌的眼角泛着红,泪痕明显,明明被蹂躏得有些落魄,但又美得惊艳。
贺璟深沉哑地开口:“有没有不舒服?”
时隔这么久,他是有些失控,没把握好尺度,向来怕疼的她恐怕不好受。
季妤偌半阖着双眸,白皙的皮肤红得厉害,贺璟深不仅是强势霸道,又逼着她试了那个她打死都不愿再尝试的姿势,差点没废了她。
浑身都在隐隐作痛,能舒服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