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5、第 55 章(1 / 2)和离后我嫁给了皇帝首页

许久慕晚晚双手紧了下,转了眼看向外面,行宫的一幕幕突然都闪现在了眼前她眼睫垂了下来,声音些许冷淡“是。”

忽地婉沛一掌狠拍了下桌案猛然起身,扬手就要朝慕晚晚打了过来,口中道“大胆贱妇,竟然敢蓄意勾引皇上以色惑君本宫今日定要好好罚你,让你知道何为宫规!”

慕晚晚微微侧身正躲过了婉沛这一掌她笑了下,“娘娘且息怒。”

婉沛手扑了空,气急败坏地指了人过来,两个嬷嬷走到慕晚晚身后,作势要去抓她。

婉沛道“你这贱妇还有什么好说的!”

慕晚晚屈膝作宫礼“娘娘可是以为皇上是被臣妇缠着才常常留在行宫,许久不入后宫?”

婉沛冷哼,“难道不是?本宫早就看出你这贱妇妖媚祸主,只恨不得没早处置了你。”

慕晚晚听她一口一个贱妇的骂着毫不生气,反而温婉地笑笑“非也。”

“皇上并非如娘娘所想,皇上一世英豪,哪里是被臣妇三言两语就能蛊惑的?皇上长夜留在行宫,只不过是借着臣妇的名头罢了。皇上只是看似做出喜欢臣妇的假象,再让娘娘们把矛头都对向臣妇。实则您想这样对谁最有利?会让谁最为安全?究竟是为了暗地护着谁呢?”

“实不相瞒,臣妇多次夜里见皇上曾从偏门外出过,且还不让臣妇跟着。”

婉沛听她的话,眼睛开始出神,想了会儿,似是知道什么,双手慢慢攥紧,口中低骂道“贱人!”

慕晚晚看她的神情,知道她许是中计了,神色收了收,心才缓缓松下气,遂没再多说话,只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着。

左右这些都是自己胡乱说的,婉沛让谁对号入座都可。她疑心重,定会有怀疑的人。

许久,婉沛回神,自然也没全然相信她的话,心里始终有疑,毕竟她早就看出皇上对她的态度与对别人不同,道“即使如此,本宫依旧不能轻易放过你。”

慕晚晚又道“娘娘是想如何处置臣妇?”

“如今皇上出征西南,您若是想杀了臣妇这恐怕不妥,毕竟朝中事都会有人去西南传信,等皇上凯旋归来若是发现臣妇人不在了,只怕不会轻易饶了您。”

婉沛道“你敢威胁本宫?”

慕晚晚笑笑,“臣妇不敢。”

“臣妇只是想提醒您,皇上能留着臣妇定是还有用处,您若是私自处置了臣妇对您也不好。”

婉沛又道“这么说本宫还不能奈你如何了?”

慕晚晚道“臣妇知道娘娘心里有气,如今皇上更加一心忙于朝政,忽视后宫,即便来了后宫也是去看大皇子,如此,娘娘与其一直猜忌,不如想想如何挽回圣心。”

婉沛看她一脸诚恳,竟一时忘了当初昭她的来意,反而被她这些话吸引去不少。毕竟她也想知道,这一个已经出嫁的妇人,是如何把皇上勾去的。

慕晚晚眼睛转了转,道“皇上宠爱鹂妃娘娘,是因为娘娘天真烂漫的性子。皇上能看上臣妇,多有臣妇容貌之功,其次便是臣妇无功无利,不知争抢。臣妇还听闻柳州有一花娘,那种功夫极好,容貌虽不是上乘,但却得了花楼头牌的名号。”

“娘娘亦可以”

“你是叫本宫学那花楼上不得台面的人?”婉沛语气已经软下,不似方才的强硬了。

慕晚晚道“臣妇只是借此一喻。”

“臣妇想依着娘娘的聪慧,重获圣心定费不了多大功夫。”

顿了顿,慕晚晚见婉沛似在深思,适时又道“时候不早,娘娘可否放臣妇回去了?”

此时婉沛其他的心思放下了不少,但终究还是不信她,若是等皇上回来,她在皇上耳边吹了枕头风,那自己岂不是落到这个贱妇的手里。

婉沛上下打量她,慕晚晚在对面站着手心出了汗,其实她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婉沛会放过她,自己不会是说了些子虚乌有的话,有时空穴来风最为惹人怀疑,更何况像婉沛这般多疑,即便她说的是假的,婉沛也会信上个七八分。

只不过她入了李胤的龙榻不假,这事如何都避不过去,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让婉沛知道,自己对于李胤与别的女人无异。

但现在她心里还是打鼓,婉沛若是执意要处置她,她只能拿出李胤的令牌了,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可若是拿了出来,也意味着她在李胤的后宫里真的成了众矢之的。

婉沛再道“既然皇上不在,夫人不如别回去了,就陪着本宫在宫里多住几日。”

慕晚晚敛了敛神色,明白过来,婉沛有意设计李稷,便是要引自己入宫问她此事。然再把她留在宫里,放在眼皮子底下,量她也不能如何。但她若是留在宫里,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事。譬如李稷的病,她进了宫,总归和她脱不了干系,自己想离开长安亦是更难。

慕晚晚道“娘娘可觉得臣妇的存在威胁了您的地位?”

正如她所说,婉沛心里便是这般想,早在鹂瑶成了美人的时候,婉沛就已经觉得这个慕晚晚对于皇上与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但听了这话,她面上不显。

慕晚晚接着道“娘娘既然觉得臣妇威胁了您的地位,不如杀了臣妇,了断皇上的念想。”

她的话再次正中婉沛心里所想。

“你不怕死?”婉沛问。

慕晚晚笑答,“臣妇自然怕,只是臣妇想与娘娘做个交易。”

“臣妇答应娘娘离开长安,自此在皇上面前消失,也好让您安心。”

“天真,你不怕我如你所说,杀了你?”婉沛又问她。

慕晚晚道“您不会,您若是杀了我,过不了多久这封信就会快马加鞭到皇上手里,说您谋害皇嗣,到时皇上自有论断。”

李胤本就不喜寅儿,若是再知这事,婉沛确实要为寅儿的今后着想。

即便她现在气得牙痒痒,也不能再多加动手。

慕晚晚终于得以出了楚云轩,她呼出一口气,总算在婉沛那连骗带威胁的蒙混过关。就是不知自己胡说的时候,婉沛想到了谁才把注意从她身上转走,难不成李胤私下里当真还有别的女人?

其实也不无可能,她虽跟了他许久,但真正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大多还在床榻上,他若是真的有别的女人,自己也不可知。

离了楚云轩后,慕晚晚去了宁玉宫。

如今可以断定,李稷的病与婉沛脱不了干系,她也真是胆大,竟趁着李胤不在谋害他最为宠爱的皇子,若是等到李胤回来得知这件事,怕婉沛逃不了一番惩罚。

慕晚晚或许能猜到,李胤不喜李寅,即便没了李稷,李寅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只是可惜婉沛费了那么多心思,终究还是眼皮子浅,不懂李胤的真正用意。

到了宁玉宫,鹂瑶早听说她要来,特意派人到宫门去迎。

慕晚晚进了去,看到鹂瑶眼圈红肿,整个人比几日前相见时瘦了不只一星半点。慕晚晚心里讶然,想不到李稷的病竟如此之重。

鹂瑶见她,忙把她拉到身旁,“慕姐姐,你可算来了,你快随我来看看稷儿。”

听此,慕晚晚顿了下,看她一眼,“娘娘,既然大皇子重病,还是再叫太医过来看看为好。”

不是她不愿意去,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自狩猎鹂瑶害她一事后,慕晚晚便知,这世上没有不会改变的人,更何况是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

婉沛虽会给李稷下药,但没那个胆子让李稷病得这么重。唯一有可能就是鹂瑶后了悔,不想送她离开长安,而是要把她的命了断在这,让李胤彻底断了念想,还能再倒打一耙,把所有的事都推给婉沛,如此,便是一箭双雕。

鹂瑶面上看着笨,可若是她故作出这番态势,惹得婉沛掉以轻心呢?宫里的勾心斗角,慕晚晚身处其中委实觉得累。

鹂瑶见她迟疑犹豫,小声问了句,“慕姐姐是不信我?”

慕晚晚面色转了,似是笑了下,“臣妇不敢。”

“臣妇离开长安可都要靠着娘娘您,怎会不信娘娘?只是臣妇方才进宫被婉妃娘娘叫了去,臣妇只怕皇子的病”

她没有说破,但鹂瑶会明白她的意思,只要让鹂瑶以为自己怀疑到婉沛身上,让她掉以轻心,自己暂时还算是安全。

鹂瑶果真听后泪眼眨了下,“实不相瞒,本宫所疑与慕姐姐一样。”

慕晚晚又道“不若娘娘去请一请林景太医,或许大皇子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鹂瑶应声,接着道“慕姐姐,皇上不在,我一个人在这怕,慕姐姐在宫里陪我好不好?”

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当初她怀有身孕求她时的神情。

慕晚晚这次却是不敢应了,毕竟时过境迁,鹂瑶不再是当初的鹂瑶,她也不再是当初的慕晚晚。若是留在宫里,一日或许行,但日子久了,她怕是真的要被李胤这两个女人整得尸骨无存。

慕晚晚拒绝,“臣妇妇道人家,又刚刚和离,在宫里久住始终不好,怕是要把污秽之气都过了给大皇子。”

鹂瑶也是信这个,听后当真是怕了点,她父亲贬官,家道败落,又遭夫君抛弃,委实是时运不好。

再者,因不久前接到了一封不知何人所给的密信,信里写着,慕晚晚早就与皇上同榻而眠。鹂瑶看完后难以置信,怔愣地烧毁了那封信,这般看来,倒真是她大意了。是以,鹂瑶才改了主意,既然如此,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她想。

所以才会有她狠心让李稷的病情加重,随了婉沛的意思,引她入宫。

慕晚晚现在还信她,离开长安还要靠着她,正因如此,鹂瑶就能不知不觉把她除掉。

慕晚晚终于能出了宫,李胤这两个女人当真不好对付,日后她怕是再也不想入宫了。不如就叫这两个女人互相斗来斗去也好。

她回了别庄,好巧不巧,沈年就等在那。因她现在知道了沈年的心意,而且周边还有李胤的亲卫监视,慕晚晚不好与他说话,叫马车停在别庄外面,等他离开自己再回去。

然叫她失望了,马车停了一个多时辰,沈年在门前硬生生晒着烈日等了一个多时辰。

慕晚晚本来还以为他现在与四年前不同,是真的成熟稳重,想不到脾性还和以前一样,执着一件事不知悔改。

要是在这里再等的久了还会惹暗卫怀疑,她气得让马车过去。

马车停了下来。

沈年已等了小半日,听说她出宫就一直在这等。现在终于等到了人。

他笑着叫了声,“晚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