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本就不见天日,浑浑噩噩的睡了几觉之后,就听昨夜值班的大牛喊了一声“天亮了”。
许桉宁睁开眼睛的时候,栗璟渊已经被余老拉着唠起了家常,反倒自己像极了心大的人还在睡着懒觉。
“我今日要先送宁儿回邺城,等我将此事上报完朝廷再让你们团聚。”栗璟渊撒了谎,为了让年迈的余老放心。
余老欣慰笑着:“把她托付给你,我放心。”
许桉宁在一旁汗颜,这场面跟结婚前的见家长别无两样,只可惜眼前这俩人一不是她家长二不是她未婚夫,实在无法感同身受体会快乐。
“那我们就先走了,城外已经有马车候着。”
栗璟渊起身行礼告别,百姓也纷纷回礼相送。
大牛在寺庙门口把风,见桉宁他们出来,竟有些离别的伤感。
他一把搂过娇小的桉宁,拍着她的背低声说道:“照顾好自己!”
许桉宁本能的想推开这陌生怀抱,殊不知这大牛的力气确如其名,根本无法挣脱。
到最后还是大牛松开才得以脱身。
一旁的栗璟渊脸色阴沉看着这一幕,脸上不自觉的抽动,竟有一丝不爽。
从寺庙的院子走出后,许桉宁根本跟不上栗璟渊的脚步。
她很是疑惑,这男人走这么快是要去做什么?
“等我一下!”
男人熟视无睹,继续前行着。
他走,她追,就这样追赶着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眼前是另一片高耸的围墙,就像是城中之城一般。
墙内却别有一番景象。
这里松柏相称,花香扑鼻,哪怕是在冬季,脚下的草皮竟还有活力,长满如茵绿草。远瞧那朱墙上的雕花木窗,竟在中间镶着饱满的玉;那些柱子上还飞舞着龙腾,连眼睛都雕刻的栩栩有神,仿佛有生命一般。
许桉宁回头看了看身后残破的屋子,有回过来看看了围墙内的奢华,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把这个带上。”
飘逸的白纱突然被栗璟渊送至眼前,还在凝视的许桉宁差点吓成斗鸡眼。
“为什么?”她接过面纱在手中把玩起来。
“还不能暴露太早你的身份,带上面纱之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女。”栗璟渊嘴角突然邪魅一扬,“只不过,奇、丑、无、比。”
许桉宁戴到一半的手停在那里,恶狠狠的瞪着男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拿她找乐,这一分不着调的样子倒是像极了汪也那孩子。
“你们俩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擅自入城的!”
不知何时走出一个官兵一般的男人,脸上肥肉纵横,怒目圆睁着呵责着她俩。
栗璟渊一步跨到许桉宁身前:“我本是来邑县会见故人,一看城门虚掩,恐有变故,就直接进来看看情况。”
“什么故人?走走走,这没你故人。”那官兵很是不耐烦。
“余县令不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