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萦被压的喘不过去来,她拍着身上人的后背,无力且虚脱:“我不行了,你等等。”
莫久臣的头从穆长萦的脖颈处抬起,双眼迷离。被穆长萦叫停很是不悦:“你让本王等?”
穆长萦的汗已经浸湿额前的发,舔着干裂的嘴唇:“大哥,天都快亮了,我折腾不动了。”
莫久臣体谅她的体力,没有继续下去,完成最后一步之后,撑着双臂看着她,最后翻身躺下去。
穆长萦一度怀疑自己的命其实挺脆弱的,还没有能报仇呢就被莫久臣轻松拿捏。她翻身过去,大口喘着粗气。身后落入某人的怀抱。
“你不太行啊。”
女人也是不可以说不行的,好吧。
穆长萦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行!你全家都行!
莫久臣不再去动她,将她拥在怀里就这样睡过去了。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安静且祥和。
今日休沐,莫久臣不用早起上朝。南旧亭很懂事的只是将监尉司和御史台送过来的公文放进书房没有打扰。
穆长萦醒来之后发现身后依旧温暖,回头就看见莫久臣依旧合眼入眠。平时都睡不着的家伙最近睡地可是真好,好到连穆长萦都自叹不如。
她翻过身双手回抱莫久臣,脑袋蹭着他打开衣襟的胸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黏着他,黏死他。
“别闹。”莫久臣的声音适时而起。
穆长萦愣住抬头看着闭眼的莫久臣:“你醒了?”
莫久臣抱着她:“嗯。”
穆长萦皱眉:“醒了怎么吱一声?”
刚才自己那般不要脸的劲儿被他抓个正着可真是尴尬。
莫久臣淡淡的说:“不想。”
穆长萦:“······”
得!你老人家不想就不想,谁能把你怎么样!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穆长萦心思好奇,伸手想要完成上次没有完成的事,手指临摹莫久臣的轮廓。不过上次她是胆战心惊不敢真的上手只能隔空描摹,这次不一样了,她可是碰上去。
穆长萦的手指轻轻拂过莫久臣的眉毛,沉睡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就当快摸到他的嘴唇的时候,手腕就被他握住,轻轻放下去。
“没够了?”莫久臣的声音沙哑。他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是一双笑弯了的眼睛。
穆长萦嘻嘻笑着:“我就是试试看嘛。你不喜欢?”
“嗯。”莫久臣重新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有一个平静的早上,他有些贪恋。
“真矫情。”穆长萦忍不住挑刺。
她就是想多摸摸看,万一两人以后分道扬镳,她就连靠近他的可能都没有了。现在不占占他的便宜多亏呀。
“王爷。”
“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还真是惜字如金。
穆长萦问:“我想知道王爷现在喜欢我,是因为我是柳扶月还是穆长萦啊?”
这是莫久臣放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穆长萦,对莫久臣的喜欢是出自自己的内心。可是莫久臣呢?他喜欢的是谁?漂亮的柳扶月?还是不听他话的穆长萦?
莫久臣重新睁开眼睛,低眸看见穆长萦脸上的紧张:“你觉得呢?”
穆长萦就是不喜欢莫久臣总是反问她,她要知道确切的答案。
“哎呀,别总是我觉得我觉得的,你觉得呢?”穆长萦不耐烦了,挣脱莫久臣坐起来,双手环胸,她今天还真就要个结果了!
莫久臣笑了一一声,坐起来靠着床壁,手肘搭在屈起来的膝盖,撑着头,一副慵懒样。
“本王若是喜欢柳扶月两年前就喜欢了,还会拖到现在?”
穆长萦听出弦外之音,所以说莫久臣其实对柳扶月的容貌没有喜欢,他喜欢的是她的灵魂。想到这里,穆长萦偷笑,这下她就放心了。
“你倒是很直白啊。”穆长萦手指戳着莫久臣的膝盖。
莫久臣看着她少女怀春的样子更加好笑:“你担心本王只是喜欢柳扶月的皮囊?”
“她确实很好看啊。”穆长萦对于自己的长相可没有那么自信。
莫久臣说:“本王见过你。”
穆长萦的手一顿,无辜的看着他。
莫久臣伸手将她捞到自己身边:“你母亲去世之后,本王去过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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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经五年,范云英逝于吉地将军府。
京中闻言的莫久臣当下就能够猜出大概,范云英之死必然蹊跷。一个心想复国,妄图报复敌人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死。为了探求真相,莫久臣私自来到吉地。
将军府的灵堂布置的十分隆重,将军夫人突发恶疾病逝造成吉地人心惶惶,穆章为了对外摆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样子,将这场葬礼做了最大的规模。吉地各处官员和百姓皆可来吊唁,场面浩大。
莫久臣是便衣出行没有暴露身份,以前来吊唁的普通百姓的身份来到灵堂前燃香祭拜。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但是十二岁的少年却关注了棺木旁边泣不成声六岁女孩。
从言语中,莫久臣知道那个女孩就是云英公主的女儿,穆家嫡女。他眼睛十分敏锐的看见女孩腰间别的玉佩,这是云英公主在昭阳殿前给他展示过的玉佩兵符,当下莫久臣就对年幼的穆长萦多加关注。
莫久臣在吉地住了几日,亲眼看到云英公主出殡下葬。曾经还尾随过偷偷跑到母亲墓前的穆长萦,想着要不要直接拿走她的玉佩。
可是当他听到穆长萦的哭叫和哀嚎,他便没有动那种邪念。那时候的他毕竟也是个孩子,看见她的丧母之痛,会不自禁的想到自己去世的父皇,与她的悲痛相似感同身受。
莫久臣最后还是选择离开吉地,除了一次为边关政务来到吉地匆匆来见穆章以外,再没有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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