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白,你冷静点儿,为一个李奎勇不值得,你会毁了自己,千万别这样,我求你啦。”
周晓白呆呆地望着罗芸,委屈的说:
“罗芸,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分明是在帮他啊”
罗芸皱着眉头说:
“李奎勇怎么你了,要分手?”
周晓白把信递给她,又拉开抽屉,翻出来厚厚一叠信纸,一股脑儿丢到罗芸怀里,更咽着说: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这意思也差不多。”
罗芸看了信,只丢下四个字
不识好歹!
罗芸之前对李奎勇印象还不错,可这件事儿他“太不够意思了”,跟袁军约会的时候,就把李奎勇的恶劣行径说出来准备讨伐,袁军却一声不吭,罗芸大为恼火。
袁军对自已的魅力从不抱任何幻想,他是个笔直的直男,从来不擅此道。
那天罗芸委婉地向他表达了爱意,他一时没反映过来,等他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以后,还真有点儿天上掉下馅儿饼的感觉。
他弄不清罗芸为什么会看上自己,罗芸的相貌虽然比不上周晓白,但也属于中等偏上水平,他把自己身上的全部优点都拿出来分析了一番,还是感到缺乏底气,只是隐隐觉得这事儿应该跟郑桐下乡插队有关,这让他有些心虚。
所以袁军和罗芸相处的时候,总是很被动,他不知不觉地受到罗芸的控制,对面是一条小河边,河两岸林木掩映,坡岸上绿草如茵,浓荫蔽日,这也是他们经常幽会的地方。
俩人身穿便衣斜躺在坡岸上,由于袁军随部队下乡助民劳动,他们已经有俩月没见了。
袁军头枕双手,眼睛望着天空。
罗芸把头倚在袁军的肘弯里说:
“你该给李奎勇这混蛋写封信,好好骂他一顿,太没意思了。”
“我凭什么骂他,我们是哥们儿。”
罗芸怒气冲冲地看着袁军: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好像无所谓似的?”
袁军淡淡的说:
“周晓白肯定没把事儿说全,跃民说奎勇这次被调到他们班,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天天拉着个脸就是玩命儿的训练,快一个月了加起来连十句话都没有。奎勇是个有城府的人,天塌下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见过他啥时候急眼过?”
罗芸一听这话便气得要命:
“照你这么说,还是周晓白的错了?”
袁军摇摇头:
“周晓白确实是帮了李奎勇,但我猜她做的太武断了。李奎勇跟我不一样,他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做一件事儿能想到十几年以后,也许他不想这么快到作战部队呢?”
罗芸冷笑道:
“拉倒吧,我看他就是跟那个叫秦岭的纠缠不清!那可是军,是王牌部队,还去了侦察连。靠他自己努力,下辈子都别想了,还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
袁军不想纠结这个话题,男人们的志向,跟女人是解释不清楚的,尤其是罗芸。
遂转移话题问道:
“周晓白最近怎么样?”
罗芸叹了口气,说:
“给李奎勇写了十几封信,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晓白大病了一场,发烧到40度,要不是因为病倒了,她真敢开小差跑到军去找他当面说!”
袁军由衷地叹道:
“周晓白这是钻了牛角尖了,奎勇不是钟跃民,他要是真想分手,一定会说清楚的,也许他正有什么事儿耽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