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待张明他们兴奋离去,他带着剩余队员直奔前面,越过沟塘子,上到对面山梁,顺着山梁往回兜,一路继续训练,搜索着脚印。
他哪里知道,崔广义就没有冒头,这货也够狠,在雪下愣是钻了三天。
张明他们速度也不慢,回去虽然浪费了两个多小时,来回将近三个小时,他们也完成了既定的搜索任务,顺着薛郎他们的痕迹,上到远处的山梁,反方向兜了回来,在下午三点左右,返回了居住的地方。
一回来,他们就看到了腾腾的火光,看到了所有队员和后勤兵在雪地里忙碌。
大火,就是要烧出炭火,要不,明火烤,窜烟的味道倒是次要,黑不溜秋,咬一口可哪流黑油,胃口都没了。
火光中,五只狍子已经扒皮,队员和战士们正用在下面河滩雪下找到的石板烘烤五味子藤,用来当佐料。
薛郎也兴致蛮高,带着剩余的人在附近找到了冻蘑,找到了山辣椒,咸盐他们有,有辣椒,有五味子这个天然大料,齐活。
很快,狍子被整只的架在了炭火上,短短一刻,就冒出了锃亮的油滴。
薛郎亲自上阵,教大家烤整羊。
不论是队员还是后勤兵,他们哪里烤过整羊?吃都没吃过,更不用说烤了。
工具不全,要不,薛郎就教他们如何烤真正的烤羊,也就是狍子皮扒成桶,将肉剔骨填进皮里,一层羊肉,一层烤热的石头,最后扎口烤皮,直到整个皮桶鼓起来,最后刮掉皮上的烤糊的毛,烤出颜色,那味道,绝对一般人吃不到,连皮都一块吃了。
就这,当香味飘荡的时候,这帮货也是直吞咽口水。
那味道太香了。
滋拉拉的冒油,香气四溢,用刀直接插着肉吃,要是再来点酒,那就真是土豪生活了。
薛郎不断的翻着,待都烤到到里面里带血丝,外面已经熟透,没有像烤全羊一样一层层的片,而是直接剔骨,将肉分成一块块的,让这些等不及的家伙们拿进雪窑。
盛宴开始。
在学会如何烤肉,啥时候撒佐料的队员们亲自操作,一个个先一步回到雪窑的队员也跟着有样学样,香气,立时在雪窑里飘荡,要不是敞着“门”,气孔扩大,他们连呼吸恐怕都要困难。
那十个后勤兵也过年了,不用值岗,全部去烤肉了。
薛郎可不怕崔广义来袭击,崔广义就算再厉害,袭击,也无法干掉所有雪窑里的人。况且周围还有红外探头,辐射达到一定程度就会报警,想靠近都难。
要是崔广义有火箭筒,可以两千米外射击,那薛郎就自认倒霉。
可惜,那只是如果。
这一顿好吃,等大家喝上薛郎亲自做的汤,用那些骨架,冻蘑,干沙耳,五味子,刺五加,山葡萄等熬出的汤,让这帮货因为清口了,愣是又来了一轮烤肉,直到吃不动了,天黑透了才罢休。
吃饱喝足,后勤的值岗,所有队员都走不动道了,困意袭来,闷头就睡。
这一晚上好睡,大家早上起来,雪窑里还满是飘荡的烤肉味。
薛郎也起的很早,他联系了程卫国,让直升机再次空中搜索。加大搜索力度。
打完电话,他在天边刚有鱼肚白的时候,离开了雪窑,在很冷的空气中,来到雪窑不远处,开始晨练。
正一板一眼的打着拳,耳边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谁起的这么早?
薛郎慢慢的收起拳,调匀呼吸,准备过去看看。
刚迈步,就听出了其中一个是叫蚂蝗的一个队员,和一个估计是站岗的后勤战士在侃大山。
蚂蝗昨天亲自扑在了一只狍子身上,那是一种什么赶脚?逮到一个可以吹吹的,自然停不下来。
“你不知道,那狍子跑的那个快,一窜三四十米呢。”
“这么远那你们怎么撵上的?”
那名战士很吃惊,三四十米什么概念。
蚂蝗说道:“再快有啥用,也逃不过我们队长的算计,那狍子眼看就要进沟塘子了,一下来个马失前蹄,翻滚着就砸进了雪里。”
“这么倒霉”
那战士有点明白怎么抓的狍子了。
蚂蝗接着说道:“后面的狍子一看打头的倒了,纷纷左右分开,跟马群一样,继续跑,可惜,又有四个挨着排的来了个大马趴,被我们赶上,没等它们挣扎起来,就被我们扑到了”
“那是你们提前挖的陷马坑吗?”
战士兴趣浓浓,追问了句。
“哪是,就是踩塌了雪,摔倒了”
薛郎已经掉头准备走了,突然,他猛地站住了脚。
陷马坑
他脑海里重放了一遍昨天抓狍子的镜头,当画面定格在狍子翻倒的一刻,他瞳孔骤缩,掏出枪冲着天空就是一枪,接着大吼:“集合!!”
蚂蚱听到枪声刚要反应,接着听到了队长的喊声,立刻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忙从不远处跑了出来,奔向自己的雪窑。
雪窑就算隔音好,这么近的距离,枪声还是能听见的。
本来大家就开始起床了,听到薛郎的枪声一惊,跟着听到了薛郎的吼声,立刻鸡飞狗跳,短短三两分钟,就背上背包爬出了雪窑。
薛郎在队员们全部爬出来后,指着远处吼道:“全体都有!目标,昨天抓捕狍子的位置,速度快!”
队员们连队列还没来得及站,听到吼声,立刻炸了群,纷纷将还没有背上的滑雪板穿在脚上,整理好背包,带上护目风镜,跟着一个个速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