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州,天下名城也。”听说金兵占领了寿州,赵谌又兴奋起来。
“当年,还是在后周的时候,太祖伐南唐,因为太宗不小心为美色所诱,泄露了大军的进兵路线,让宣祖和太祖被围在寿州,整整三年,宣祖饿死,后来高怀德与呼延赞才率军解围。”
许翰疑惑道:“陛下,你从哪里得知寿州之战的详情。”这样的事情,经廷肯定不会讲。更不会是太祖德起居注。
“朕是听呼家将演义上说的。”
“真是岂有此理,一本民间评话,居然编排宣祖、太祖的事迹,还把过错都推在太宗头上。”许翰俯首道:“臣请查禁此话本。”
赵谌不以为意:“查禁之事由有司办理,朕却知道,寿州是淮南腹心,丢失不得。殿帅,是也不是?”
“陛下圣明。”王禀小拍了一下天子,“不过臣以为,金兵远来,又是从京西道淮西,绕了一个大圈,占领寿州的绝非主力。”
“寿州自有驻军,来的若非金贼主力,怎能打下寿州?”
王禀心想,驻军闻虏而逃,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这话不能当皇帝面说。
“朕要御驾亲征。”赵谌道,“承太祖之余烈,在寿州歼灭金贼,告慰太祖。”
许翰躬身道:“天子亲征,当问宰相,请陛下向李相公靠拢。”
“朕一定要亲征。”
“此地无中书拟诏,请陛下向李相公靠拢。”
赵谌大怒:“许翰,尔昨日已请辞,且从卿所欲。”
但赵谌这么叫也没有,即使昨天弹劾许翰的韩肖胄,也站出来说,当慰留。
“许卿且去寻李相公,与相公商议,去了相公的奏章回来,无论李相公如何说,朕照准。”
许翰把嘴边抗命的话生生咽下:“臣领旨。”
“卿立即出发吧。”赵谌一刻也不让他多呆。
许翰出去后,赵谌问王禀:“殿帅,我等如何向寿州进兵?”
“陛下,不是说等候李相公的手书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臣命。战机稍纵即逝,殿帅不要错过时机。”
王禀道:“寿州金兵不过是些宵小,陛下御驾亲征,太份,不若遣一员偏将去。”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光世叫道:“殿帅此言差矣,若非金贼主力,又如何能打下寿州这等坚城。”
赵谌大喜,他全无带兵经验,像王禀这样的宿将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在赵谌看来,刘光世也是宿将,出身西军将门,他的判断自然也不是瞎说。
“那以刘承宣看来,该当如何是好?”
“金贼凶悍,若是派兵少了,只是白白损失而已,但若是御驾亲征,又是将陛下置于险地,臣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