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8章 虐杀睿王府(1 / 2)将门医妃首页

子衿不知他为何问起林修竹,但是崇睿做事,向来有他自己的分寸,子衿也不担心,便将林修竹的地址说了出来,她不问缘由,因为她始终相信他。

崇睿听后,俯身吻了子衿一记,柔声说,“为夫有些小事想不通,想请教一二。”

他这般说话,也算是给了子衿一个交代,其实两个人的爱情也不过如此,相互包容理解,子衿做得到的,崇睿也做得到。

“哦,那你小心些,林公子院子里的物件都十分奇怪!”子衿想起上次他们去时,林家那样子,简直就不像是宅院,不由得出言提醒。

崇睿倒是不以为意,“他是机关大师,屋里有些古怪的玩意也不足为奇!”

言落,崇睿便起身离开,去寻了林修竹去了。

崇睿刚走,子衿便从榻上下来,鞋子也没穿,便倚着门框看着崇睿。

看着崇睿离开的背影,子衿心里升起无限的柔情,这个男人,他总是用自己的方式,承担着一切,不管他活的多么艰难,可他从来不喊苦不喊累。

这个男人,他叫崇睿!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一身最爱的人。

芷水觉得心中苦闷,便前来寻子衿,从赵家回来之后,芷水鲜少会出现在外面,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清风与杏儿一同绣花看书,以往难以承受的苦闷,如今她竟也能坦然处之。

子衿倚着门框看着芷水,心里不由得心疼不已。

芷水见子衿站在门口,走上前来扶着她说,“嫂嫂可是累了?”

“没有,适才你三哥刚离去,嫂嫂觉得烦闷,便想透透气,你呢,可是也觉得烦闷?”这些日子,芷水并不怎么到她这里走动,子衿总担心她这般压抑自己,会很辛苦。

可芷水从来不与任何人说起她的事情,有人若是想与她说上一说,她要么不理不睬,要么转移话题,子衿总是觉得有些无力。

“没有,只是有些时日没见崇智,不知他乖不乖?”作为胞姐,芷水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始终是心智还不成熟的崇智。

至于赵由之,他们之间,原本就是一场牵强出来的姻缘,如今,也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原点而已,不过如此而已。

芷水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子衿到桌案前坐下,子衿伸手给芷水倒了一杯热茶,柔声说,“巡防营长期有影卫守着,即便崇智任性,他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你三哥不会允许他犯错,你放心吧,他在巡防营是最好的,那里的人根本不在乎他皇子的身份,在逆境之中,相信他很快便能成长起来。”

“希望如此吧,我这几日总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事发生,心里不禁有些惧怕,便想问问嫂嫂,看崇智乖不乖?”

听芷水说起,子衿也不由得揪着胸口的衣襟,淡淡的说,“皇后敢对陛下下毒,近来京都是会不太平,嫂嫂这几日也是心绪不宁的,但是有你三哥在,你且放宽心吧,他不会让我们出事的。”

说起皇帝,芷水心里又是一痛,虽然皇帝毫不留情的将母亲害死,此后对她们姐弟也是不闻不问,可毕竟承欢膝下这么多年,芷水对皇帝,终归是爱多过仇恨的。

“嫂嫂,父皇的病,没有关系吧?”芷水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

子衿淡然一笑,柔声说,“无妨,有阮太医守着,陛下不会有事的,你才是,要小心保护好自己,若是真的有孕,这前一段日子最是要紧,你千万不要思虑过度。”

“嫂嫂,怎么不见茴香?”一说到与赵由之有关的事情,芷水便转移了话题。

子衿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只能淡淡对杏儿说,“茴香去琉璃,你去叫她来,我们聚聚!”

杏儿屈膝说,“诺!”

然后前往琉璃茴香去了,一时之间,子衿不知如何再开口,两人便静默无言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城西,林家。

崇睿到的时候,林修竹正欲出门,见崇睿到访,他也不热情,倒是先问了子衿的好,“哟,这不是那位爱吃味的睿王殿下么,你家小娘子可还好?”

林修竹对崇睿不敬,崇睿并不介意,他在讲究能力的军营厮混这些年,对尊卑看得并不是那么重,倒是林修竹那张破嘴,说起子衿来,总是不避讳他,这让崇睿十分在意。

对,他就是吃味!

“我们夫妻恩爱不疑,不劳操心!”崇睿也毫不掩饰自己爱吃味的性子,直接便怼着林修竹说了回去。

林修竹失笑摇头,打趣道,“殿下这乱吃飞醋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如何,找在下有何事?”

“此处不方便说,去对面茶楼吧!”崇睿没再理会林修竹,而是放眼看了四周一眼,目光锁定了林家对面的茶楼。

林修竹也不客气,将他手中的工具箱随意的丢给一旁冷着脸的刚哲,“大个子,帮我提一下。”

刚哲拧眉,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气,可他还是利落的伸手接住了林修竹递过来的箱子,谁让王爷有事要求他呢?

林修竹呵呵一笑,“想不到你家这大个子冷冰冰的,倒也好用!”

崇睿但笑不语,刚哲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从不担心刚哲会在言语上吃亏,果然刚哲不疾不徐凉声说,“女人,总是麻烦!”

呃!

林修竹嘴角抽了抽,而后暴跳如雷的说道,“你们家晚饭都是吃砒霜的么,一个比一个嘴毒!”

崇睿对待外人总是淡漠的,他没有回应林修竹的话,而是转身往茶楼走去。

“女人!”刚哲说罢,目不斜视,提着林修竹的箱子便走。

剩下林修竹在风中凌乱!

可是他还是愤愤不平的跟上去与刚哲理论,关于他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话题。

可刚哲那性子,若是他不愿与别人说话,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撬开他的嘴,他剜了林修竹一眼又一眼。

简直不敢相信,这样讨人厌的书生,竟能安然活在世间没被人打死,真是奇了怪了!

落座之后,崇睿替林修竹斟了一杯茶,“本王有一事想请教一下林公子,不知公子可否解惑?”

林修竹接过崇睿手里的茶,享受的抿了一口,“你且说说,我这人百无一用,就只会做点小机关哄姑娘开心!”

还真是不怕死,依旧处处挑衅崇睿。

“本王要用的,便是林公子炉火纯青的机关术!”崇睿自动屏蔽了他后面那句只会哄姑娘开心。

也不管他是想哄哪位姑娘开心!

“那你说!”林修竹从碟子里抓了几粒豌豆子放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着。

他这人,与时下的读书人大不一样,虽然长得一副读书人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行事乖张,歪理一大堆,全然没有读书人的迂腐。

就像此刻,他一边嚼着豌豆子,一边剔牙的动作,若在读书人看来,自然是有辱斯文的,可林修竹却毫不在意。

可这一切,对崇睿而言,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本王日前遇到一个难题,本王想到东麓山给本王的娘子猎两只红狐狸,给她的冬衣置办些毛领,可京都现在的局势紧张,本王不便日夜去守,便想与公子讨个良策,让本王不必守着,也能猎到红狐狸。”

啧啧啧!

“王爷倒真是多情,其他皇子都忙着争权夺利,王爷却忙着给王妃准备过冬的狐裘!”林修竹笑着摇头,眼里却分明十分赞许。

“公子可有方法?”崇睿依旧没有接林修竹的话茬,皇城的事,他自然不会与一个外人说起。

林修竹思量了片刻,忽然甩了一个响指说,“有了,狐狸不是最喜欢吃鸡么,在下可以给王爷弄个精巧的机关,将鸡放在机关里,待狐狸过来抓鸡,便能将狐狸与鸡一同困死在笼中。”

“狐狸不能死,死掉的狐狸的毛色会变得暗淡,须得要活着的时候将皮毛剥下来。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将狐狸困在一个小范围内,却不伤它性命,待我去取皮毛?”

“这我得想想!”林修竹用手支着额头,脑中全是机关术中,关于围困的战术。

可是

“机关术中倒是有围困战术,但是那种大型的战术,用来围困两只狐狸,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古人的智慧也十分精妙,建造起来耗时费力,不妥!”

林修竹喃喃自语的说着,马上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一盏茶后

两炷香后

半个时辰后

“我想到了,我闲来无事自己研究了一套机关术抓老鼠,老鼠被困之后,好几日都出不去。”林修竹高兴的说完,便兴高采烈的将那机关的用法跟崇睿详细的讲了一遍。

崇睿听后,也不由得赞不绝口!

“公子此法甚妙,将地理位置与机关术结合起来,当真绝妙!”

林修竹颇有些自负的微笑,“王爷觉得可用便好!”

“多谢!”崇睿对林修竹拱手,然后起身欲走。

告别林修竹之后,崇睿没有直接回睿王府,而是去了一趟皇宫,他去到养心殿门口时,二皇子与六七两位皇子已然站在养心殿门口,要求面见陛下。

李德安也跪在大殿门口,自从皇帝被下药之后,他也再也没有见过皇帝一面。

可皇后却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崇义等人,凉声说,“你们的父皇现在昏迷着,太医说了,须得静养。”

尽管那么多人,每日前来求见,皇后依旧以皇上虚弱为由,不许任何人见,她竟然毫不担心大臣皇子们会怀疑她质疑她。

崇睿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走上前去,这个时候,他若是出去,皇后定然会将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他,现在,他不能与皇后硬拼。

崇义听了皇后的话,自然是不信的,他冷声对皇后说,“母后这般阻拦,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父皇无故病重,作为儿臣,我们竟连他的面都不能见么?”

“放肆!”皇后没有开口,李公公却厉声吼了出来,“六皇子这般诋毁皇后娘娘,难道就不怕被降罪么?”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想见父皇”崇义狠狠的剜了李公公一眼,选择低头,因为崇睿说过,他们现在不能与皇后硬抗。

崇睿观察了片刻,确定崇义等人不会有危险,便离开了皇宫,只是他不知道,他所有的行踪,都被人暗中记录下来。

睿王府。

阮太医给子衿调理了身体后,子衿的胎象已经明显稳定下来,见芷水闷闷不乐,子衿便约了茴香与晓芳还有芷水,四个人在屋里吃着小点,聊天。

茴香看了看子衿的大肚子,又看了看芷水的小肚子,忽然感叹的支着头叹息,“哎,我也好想要给相公生个小娃娃!”

晓芳嫌恶的往后退,“别人家的孩子给我玩玩还行,让我自己生一个,我才不要,每日要与他纠缠不休,好累!”

她只想对墨妖精纠缠不休!

“你都给人家做了媳妇,为何不给别人生娃娃!”茴香将晓芳手里的点心抢过来,不给她吃。

晓芳不以为然的撇嘴,“我告诉你,生娃娃是很痛很痛的,当年我在青峰山下,偷看过一个女人生孩子,那场面,比我杀人时血腥多了!”

唔!

晓芳一想到那场景,便觉得刚才吃到肚子里的食物都开始翻江倒海,她连忙按住胸口,跑到檐下的花坛边上呕吐起来。

墨影见她呕吐,眸色凉凉的从暗处走出来,用脚踢了一下晓芳的脚,“吐着,舒服么?”

晓芳用左手捧住隐隐作痛的肚子,用右手颤抖的指着墨影,厉声说,“墨妖精,若不是你昨夜”

晓芳的话没说完,便被墨影捂住了嘴巴。

“这点夫妻间的小情趣,你何必大声说?”言落,墨影嫌弃的将手放下来,并放在晓芳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确定干净无疑,才甩了甩手。

晓芳被墨影这样一刺激,那种呕吐感也消失了,肚子也不痛了,所有的战斗力都回到身体里。

她直起腰来,恶狠狠地指着墨影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红颜祸水,你赶紧将魂归那混蛋的淫书给我丢掉。”

“晓芳儿,是你说那是人间至宝,连房都不洞都要将它从魂归那里抢来的,我见你视若珍宝,这才勉为其难与你纠缠,怎么到这会儿,却变成是我的不是了?”

墨影妖孽且冰冷的勾起冷笑,却用自己黑色的衣袖将晓芳嘴角的污秽细心的擦掉,见晓芳脸色有些苍白,他倒是不忍心了。

晓芳气得捶胸顿足,她咚咚咚的跑进屋去,凑到子衿身边说,“王妃,我提议将魂归请到府上来,关上门,将他阉三遍!”

子衿柔柔一笑,给晓芳倒了一杯茶水,让晓芳喝了一口热茶之后。她忽然伸手过来,柔声对晓芳说,“晓芳,将你的手给我。”

晓芳大大咧咧惯了,不疑有他便笑着将手交给子衿,却发现子衿是在给她探脉。

晓芳缩了一下,呵呵傻笑,“王妃,你干啥,我又没病?”

“是没病!”子衿也不理会她,轻轻的拍了一下她作乱的手,然后继续给她探脉。

探罢,子衿有些失望。

晓芳却得意的笑,“王妃,你想多了!”

子衿淡然一笑,没有接话,可眉头却不由得拧成一条纠结的线,可看晓芳那没心没肺的笑脸,她也只能叹息。

片刻之后。

“我也有些日子没见魂归大哥与嫂子了,不如你去一趟修罗殿,将他们二人请来,今晚我们设宴。”子衿刚说完,茴香便兴奋起来了。

“好呀好呀,我们都许久没聚在一处了,我去准备准备!”

茴香说着,便拉着晓芳与杏儿走了,他们三人离去时,晓芳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微笑,却极淡,不易被人察觉。

两人走后,子衿看着淡薄如水的芷水。心头闪过一抹尖锐的疼痛,这样的芷水,就好像后来的她。

还未附身在慕子衿身上时,她也是快乐的,无所畏惧的,当年在皇宫,所有人都害怕当时正得宠的八皇子,可她偏就不怕,打他骂他奚落他,每日快乐得像个孩子。

可就因为一件事,她的人生便遭受了毁天灭地的打击,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知道,只有沉静如水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深入的探查到别人的内心,才能知晓别人的动向,这样才能不被人算计伤害。

她做到了,可她知道那有多苦。

这样的苦楚,她是不愿让芷水经受的,可她也知道,成长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必须经历这些,人们所在意的,这世间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守护。

“芷水,你可愿表哥一同赴宴?”末了,子衿还是将话问了出口,她不愿到时候大家成双成对,就她一个人形单影只。

“罢了,嫂嫂,我与赵由之貌合神离的演戏。又是要给谁看呢?今晚的晚宴我也不参与了,你们玩得开心些!”

芷水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子衿,可她越是不假思索的拒绝,就越能说明她心中赵由之的分量,恨,其实也是在意的一种。

在子衿愣神的当下,芷水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芷水,我给你说说我与你三哥的故事,你可有兴趣听一听?”在芷水转身欲走的时候,子衿忽然开口,语气中含着莫名的悲伤。

芷水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子衿招手,让她坐回到子衿身边来,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信念传达给她。

“我与你三哥成婚之初,他待我甚至比表哥待你还可恶些,他为了算计榕榕姑娘,不惜将我也算计在内,几次都差点要了我的性命。不管我如何为他谋算,他始终防着我,觉得我是皇后的人,可我,却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他。”

可那时的子衿却是如此的绝望,不管她有多爱崇睿,崇睿的心里,始终住着另外一个人。

“你与三哥”芷水开口,却不知要从何问起。

子衿惨然一笑,“你知道么,我嫁给你三哥近三年,在你三哥中毒之前。我都是完璧之身,他从未”

说到伤心处,子衿也不由得揪着衣襟,回忆起当年酸楚,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种酸楚,即便过了这么久,子衿依旧能清楚的记得。

“所以,当初你被魂归掳走不贞的谣言才能破除,你才能继续待在王府对么?”难怪当时她总觉得子衿与崇睿之间看似恩爱,实际却生疏得紧。

还有,依照皇家规矩,若是子衿真的不贞,她是一定要离开王府离开三哥的,只有一种方法能证明她的清白。

想到这里,芷水心里也是一片薄凉,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多么耻辱的事。

“对,当皇后以谣言为由,要求我离开睿王府,并有心让慕子兰取而代之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那时,我在北荒听到过王爷与他挚爱的女子的故事,即便那么痛那么苦,可我还是回到他身边了。”

子衿凄然一笑,喃喃自语一般的说,“我经历了那么艰难的逃亡,终于还是回到他身边了,若不是我替他过了蛊,也许此生。我都无法真正拥有他。”

即便如今,子衿心里也不能确定,崇睿对她的好,是因为她义无反顾的以命相救而产生的感激,还是看重她与母亲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可是这些话,她不会告诉任何人,不管崇睿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待她,待母亲待莲姨茴香都十分好,对她而言,这也是够的。

“你与表哥不同,他是爱你的,错就错在他将贞洁看得太重要,可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个不重视自己妻子的贞洁?”

子衿想了想,还是将这个话题提起来,她不想芷水一直避而不谈,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便你不谈,也依旧存在。

那伤口在里面化脓,后果更严重,所以她宁愿撕开芷水的伤口,让她的伤暴露出来,这样她才才知道如何替她疗伤。

子衿的话,让芷水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若说过去的两年是子衿的痛,那回门之后被误解,便是芷水心里难以愈合的伤。

“嫂嫂”

“表哥与我说过,他当时心里确实很乱,可却一再警告他母亲不许欺负你,即便他心有怨恨,可依旧想要护你周全,所以他对你的爱,即便没有达到你想要的结果,可却没有一分是虚情假意。”

“嫂嫂,我知道你希望我好,可我真的无法面对他,至少现在不能!”

子衿点头,“好,我不强迫你现在必须面对他,可是你总不能连哥哥嫂嫂与朋友都避而不见,不是么?”

“嫂嫂,我知道了!”

一滴清泪从芷水的眼眶滑落,接着便是成串的眼泪掉下来,那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是芷水的心。

子衿没有阻止她哭,有时候,能畅快的哭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啊!

快逃!

啊!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子衿与芷水互看一眼,子衿抬头,急切的问,“墨影大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