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抱起了拳来,“哪里哪里。”
其实说起来,我们盗门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对礼数家教什么的却极为讲究,对方既然已经如此热情,我当然也不好失礼了,是吧?
而且我们纽约姬家和国内姬家虽然分门别户,失去联系早已经有五六十年的时间了,但好歹也系出同源,彼此之间再怎么生份,也还是存有一份香火之情的。
何况这姬鸿龙性子随和,极其健谈,短短几句话就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让人心情舒畅,浑然忘了他是姬鸿风的胞弟。
所以这时,我们就扯了起来,从倒斗摸金的艰辛聊到国内盗门的现状,又从盗门的现状扯到我们整个泸上姬家的合作和交流,融洽之极,就如遇见了知已一般。
最后我大笑着说,“再过几年,我准备把善水堂迁回上海,不知道龙兄有何意见?”
姬鸿龙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们绝对会非常欢迎的,其实上海的善水堂一直交由家兄打理,你知道的,他这人粗枝大叶,好高骛远,甚至不顾资金现状而盲目扩张,这些年来,早就把我们上海善水堂搞成了一个空架子,唉,现在,我们现在的境况差得要命,简直快有一点撑不下去了。”
我有一点诧异地道,“哦,不会吧”
姬鸿龙笑着转向了胡安德,“真的,不信你可以问胡老爷子。”
胡安德拍着胸脯道,“真的,当然是真的,鸿龙前几天还向大家拆借资金呢。”
我想了一下,便笑了起来,“这些都好商量不如这样吧,改天您去拜会一下咱们的族兄姬行义,他现在是纽约总部的,关于资金投向的任何事项都可以找他商议,嗯,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胡安德感激得不得了,“好好好,我一定会去找的。”
旁边的胡安德看火侯差不多了,怕再聊下去我会有麻烦,当即就把我拉了起来,悄声问道,“健少,我说得没错吧,这姬鸿龙姬公子比他哥好相处多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就逼着嗓子道,“可惜一上来就哭穷!”
胡安德哈哈大笑,“谁让你们纽约姬家富可敌国呢,你们不仅在古董行业里混得风生水起,业务范围甚至还涉及生物、金融保险、军事科技等领域,分堂开遍到美东美西。对了,我听说川普的资金状况出现问题,也曾经找你们想过办法,这是不是真的?”
我连忙避开他的目光,“谣言,这绝对是谣言!”
胡安德向旁边瞅去了一眼,声音又放低了很多,“嗯,这姬鸿龙姬二公子毕竟喝过几年洋墨水,识得事体,之后他可能会找你商议一些东西的”
我的目光又瞅向了姬鸿龙那边,“关于资金拆借的问题?”
胡安德左眼跳了一下,脸皮突然又抽搐了起来,“不不不,这个问题虽然很重要,但倒不是什么当务之急,毕竟他胞兄的骤然出事更”
“胞兄出事?”我冷笑一声,“那么人皮屏风,他会不会聊到?”
胡安德在迅速转移话题,他朝对面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一指,便问道,“这儿又有一位年青才俊正翘首相盼,健少,你看咱们要不要过去,和他随便聊几句?”
我撇了一撇嘴,就漫不经心地回答,“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