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说的对,好处就是会让人早点上西天,
我心中冷笑,却也点点头,“这么一讲,该也不是药的事,许是天气略热吧,一会儿,你去弄些冰镇梅子来吧,口中无味,想要食些爽口之物,”
“是,奴婢这就是去,”青藤起礼出去,很快端来一盏冰梅,
撇将一眼只余一般的药碗,她退后半步,守在一旁伺候,
慢悠悠的品了半盏冰梅,我心思一动,便换上一件束袖的水锦小短衫,将发间琐饰拿下,行去后花园,
长身立在花树下,滑墨阙,按机关将剑身弹出三尺,双指平行划过剑侧,猛的旋身跃起
剑斩飞花,舞剑落花,
璇起,落下,折腰
我先时舞的很快,慢慢的便将动作放缓,又一个起身跃起时,脚下故意虚踏,略是狼狈的着落地,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腿一软,单膝跪地,
“郡主,”旁侧女官正看的起劲,见我如此,可是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我,
“郡主,你没事吧,”搀着我胳膊,她将我拉起,
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心有些慌,许是这几天太过憋闷了吧,”
“奴婢,这就给您叫太医过来瞧瞧吧,”
我故意喘了几声,“不必了,许是多日不曾练剑,有些急了,气息略是不稳,扶我回去吧,多休息一会儿,许是就好了,”
女官思量一瞬,应诺一声,搀我小心的走回寝卧,
“你下去吧,我想安静的睡会儿,”卧在榻上,我微微瞌起眼睛,
她站在榻边想了想,浅浅一礼,退身在门口,小心的为我关合了门,
屋里只剩下我一人,睁眼,那名女官正与一个暗卫汇告着什么,那暗卫点头,跃上房梁
时日如水,如常的过了两日,
晚间,我沐浴后偷偷燃香,等那守在屋里的女官昏睡后,窗下青石砖被人从下面竖起,秋瑾将一个小纸包递我,迅速离开,
她才是将机关合上,远处房顶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我赶紧退回卧榻,
等了一会儿,我凝神去看房顶,监视的人已经走了,我这便将那小包打开,里面是一颗青色的药丸,我微微一笑,直接送进口中,
药丸服下后,口中生出一股苦涩,周身似也开始无力起来,想必是有效果了
次日幽幽醒来,竟然已是傍晚,谭太医正坐在榻旁,扯了红丝为我听脉,青藤站在门口,赫连云沼站在太医之后,
我想要起身,才发现没力气,想要说话,觉得气力也弱的很,有种重伤初愈之感,
他微一皱眉,“身子不好,便躺着吧,好好的让太医诊脉,”
我谢了一声,瞌眼垂眸,谭太医听了一会儿后,将我手上红丝解下,
“谭老,郡主的病,可是严重,”
谭太医将诊线放回医箱,叹将一声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赫连云沼点点头,这便随他行了出去,
他二人出门后右转,行至后花园处才停下,
赫连云沼站的位置有些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见谭太医搭手行了一记大礼,“陛下,郡主的情况,不太好,”
赫连云沼身子疆了一下,应该是说了什么,
谭太医叹了一声道,“郡主这病,似也不是突然来的,从脉象上看,郡主脉缓迟气,面且口有霜苔,乃是抑郁成结,结之攻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郡主这病,乃是日积月久而得,怕是不好医啊”
赫连云沼微微侧了侧身子,但我依旧看不到他说什么,
谭太医点点头,回道,“若是早些发现,也许还能加以调理,如今,这疾入骨髓,怕是”
谭老没有再说,赫连云沼背在后面的手攥起了拳,手背上青筋爆起,指节隐隐泛白,
半响,他的手送了一些,又侧了一点身子,“她还有多久,”
“这”谭太医踌躇了一瞬,道,“这乃是心病,好于坏全看郡主自己,许是调好了,一月半月就能康复,若是病情在重,怕很快就油尽灯枯了,”
赫连云沼刚松开的手,又一次攥紧了,
看到这里,一直悬着的心,也沉了下来,
想不到,轩辕宸这药还挺管用的,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如此一来,我就不信赫连云沼还会继续关着我,
我微微一笑,这便将目光收回,不经意第一瞟,竟是看到青藤正站在廊子的拐角,双手紧张的搅着帕子,眼睛星亮亮的,正偷眼看着什么,
我略是疑惑,顺着她目光去看,便又看到了赫连云沼,
哦,原路如此
我怪不得,我哄着说给她说个亲事,她虽是喜着,却依旧替太后那边办事,如此看来,嬷嬷应该许了让她入宫之类的诺吧,
收回目光,我凝神瞌眼,没是一会儿,赫连云沼便信步行回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
“是,陛下,”屋中女官打礼退下,并细心的将雕花木门关好,
这会儿夕阳正盛,满天霞彩从窗棂耀进,洒了一地金光,
他立了一会儿,缓步行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让你入宫,怎么就让你这般不愿,嫁我为后,如何就委屈你了,”
深邃的眸中现出一丝痛苦,他行过来,一把捉住我的手,“嫁我为后,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至高荣耀,不是你心中所想么,为何又会如此,你告诉我为何,”
他的手抓的很用力,骨头似要被捏碎一般,我忍不住蹩眉,
他手上力道送了一些,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终是叹了一声,“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