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子曾经曰过:面对危险,反应要快!
“小心身后!”几乎就是刘得海大喊的同时,身后有数道劲风袭来,我大喝一声,滑墨阙在手,按机关将剑身弹出三尺,回身就是一扫。
“锵”
墨阙之华,谁与争辉。
有火花撞砰而过,已追近身前的五六只暗箭当即被削成两段。
“小心!”
几乎就是在我滑剑的同时,轩辕宸“沧浪”一声拔出腰间的盘龙软剑,一步跨在我面前护住我,运内力猛的一震
“砰”
黝黑尖利的利箭似是撞到一屏气墙,受力之下,瞬间倒飞出去,与后面紧随而来的利剑相撞,发出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
第一波暗器虽是堪堪化解,但左右两边又是传来劲风,众人纷纷亮出兵器,运内力左右迎击。
“怎么回事?”轩辕宸护在我身前,我一边用剑挡着流矢,一边大声问。
刘得海急的一头汗,回道“主子,这门上九联锁根本不是开门的机关,这就是个坑,不管多小心,不管怎么按乾坤顺序解锁,到最后都得触中机关。刚才属下在金字门处折了,这才引了暗箭出来。”
“那怎么办?”对于机关,我懂的不多。但看着箭雨一轮比一轮急,起先只从前方来袭,现在竟是从四面八方飞过来,这么下去,反应再快都抵不住。
刘得海没应我,紧盯着那九联锁,又盯着石门看了一会,一咬牙。卯足了劲儿将那锁链一拽。
“咔”
那链子被拽长一截,紧接着,有“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石门自两边分开一条缝,而剑雨也应声停下。
“快,门只能打开一会儿,大家快进门。”
刘得海一声呼喝,铭奇第一个闪身而进,轩辕宸拉我一闪。也行将进去,众人紧随其后,待大家都进门了,刘得海松开那九连锁,在石门关上的同时飞快闪身过来。
“竟然这么简单,只要转一下锁链,门就开了。”
余惊过后,铭奇忍不住感叹一声。
我心中也是唏嘘。
不错,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季云常曾经与我讲过。机关奇巧之物虽是精妙,但大部分都存有障眼法。
这九连锁看着简单,解锁却极其复杂,任谁都会将注意力放在解锁上,却不知,局中有局,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东西。
当然,这些东西,就跟变戏法一样,有时候要等事情过了,方才反应过来
先前一番迎挡,火把也灭了不少,铭奇这便又用用火油浸了几簇火把,点燃后,周围也便亮了起来。
与门外的简糙比起来,这里简直精致又精致。水磨的平滑青石地面,浮刻的各色壁画,吊格子棚顶上坠一盏雕了九兽图的铜油盘长明灯,秋瑾跳上去看了一眼,里面油已经烧尽了,一枯黑色的灯芯粘在铜盘上。
这里是个石室,只有外面的一半大小,对面也有一个石门。经过了刚才的事,谁都不敢早有大意,秋瑾便又掏出登山爪探看着,一路小心的行去石门处。
刘得海上前探看两眼,左拍拍,右敲敲的,最后又从腿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铜锤敲击那石门几下,眉头一下就凝住了。
“主子,这根本就不是石门,而是雕刻成门模样的一堵石墙。”
石墙?
我马上凝神去看,对面,可不就是一堵石墙么!
我又往左右在看
这石室一共四面,地面,竟然都是石壁
不是开玩笑吧,宝藏一说传言百年,多少人因此而折,我亦是千难万险才行到了这里,结果,所谓的宝藏,就是一间装潢精致的石室么?
这
落差有点大,我一时有些发愣。
刘得海不死心,怕有机关藏于暗处,这便吩咐众人在石壁上仔细寻找。看看是否有哪个地方有细微暗痕。
结果可以预知,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么会这样”秋瑾很是不可置信。
她是江湖人,对于宝藏传言,知道的不比我少,一路万难行来,出事的几个兄弟都是她亲手栽培的,如今这个结果,她比我还要意外。
我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转眼去看轩辕宸。却见他正立在左侧一副壁画前,一手搭前,一手背后,正思考着什么。
见我行将过去,他弯唇拉住我的手,指着一处壁画道,“小丫头,你看这里。”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去看。刚才粗略一眼,只觉得这壁画雕工精致,如今细看,画中人物眉眼传神,一颦一笑尽现而出。
那壁画上刻的是轻歌曼舞图,一众穿着轻纱的女子正在厅堂中跳舞,堂上坐一男子,头戴金龙十珠冠,肩有镂金长甲,手执一金樽,若有所思的看着堂下女子。
金龙十珠冠
放眼列国。国之皇者都佩九珠冠,只有曾经的天启大皇,才佩戴十珠冠。
这是记事图?
我心思一起,这便行到壁画的最前端,细细的研看起来。
这第一副壁画,画的是少年天子为冕,受百官朝拜,朝服,发冠,文武百官神色皆都在列,看的出,那少年天子面带微笑,一派意气风发。
第二副画的天子便装去街市,在一方木偶摊位前,遇到了一名倾城女子,那女子回眸一笑,红颜倾国。
再往后,画的是少年天子回去后。晨起愫梦,处处都是那倾城女子,不久后,天子再次便装出巡,行至木偶摊位前,却是在也看不到那倾城女子。
回宫后,他日思夜想,久久不能忘怀,这便派了宫中三万锦衣卫。出皇城遍寻天下寻找。
但是,这世间永远不存在公平,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