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洲走出来,说:“大家说说这块料子是开,还是等”
我立马打断他的话,我说:“当然是开,等什么等?等公盘吗?二十亿放在银行里还有利息,你等,只会越等越掉价。更新最快最稳定”
刘传洲看着我,有些不高兴,但是所有人都说:“对,石先生说的对,我们都开,要是里面有好货,咱们身家就暴涨十倍了。”
刘传洲看着我,有些意外,或许他没想到我的影响力已经有这么大了,他其实一直都不明白,这些人是我凝聚起来的,不是他,我是领导者他是联络者,我永远都比他重要。”
刘传洲说:“你们可想好了,这块料子”
我都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找了松花的地方,在松花上照了一下,灯光立马就打进去了,很透,皮壳上的松花很多,但是不大,都是呈现点状的,这种料子叫做点点松花料。
我从口袋里拿出铁皮尺子,这是我们赌石的时候经常量大小要带的,我把皮尺放下面拉,找到了跟这块松花距离最近的一个松花点,皮尺盖住了沿途的皮壳,量好了距离,我就用手捧着,把石头的光纤给遮挡的发暗,所有人看着我,都觉得奇怪。
我有些忙不过来,我看着在一边看热闹的人,都看着我呢,没一个来帮忙的,我就对着章柔喊:“别看着了,给我打灯。”
她听了,有些诧异,但是还是赶紧过来拿着手电帮我打灯,我让她贴着皮壳透一下,她把手电往皮壳上一盖,突然有人惊讶的喊了起来“蓝,蓝底的”
这么一喊,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了,因为这么看,里面透出来的光是蓝色的,所以所有人都觉得这底是蓝色的。
但是我把手一拿出来,让自然光进去,这个底色立马就变成了绿色的了,所有人看着都摸不着头脑,但是都兴奋的说不出来话,指着石头看了半天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这样?”章柔奇怪的问我。
我笑了笑,这就是本事,这块料子我看中的就是松花,松花跟松花还不一样,有的是点的,有的是片的,这块料子就是点状的松花,我说:“这是因为里面有色,松花下面有绿点,而且根据刚才看的颜色,我肯定里面绿点的色很浓,两边一夹,中间就不显蓝了,但是你一松开,蓝色立马就出来了,我们赌石的人把这个叫绿盖蓝。”
我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忧愁起来了,刘传洲很担心的跟我说:“做戒面时,一个绿点,四边没有绿衬托辉映,戒面就会发黑,不起价,如果这个真的是绿盖蓝的话,这块料子就毁了啊。”
我笑了笑,我说:“短见,这块料子是做戒面的料子吗?如果这些瑕疵被放大十倍,百倍呢?哪些绿色从一个小点,变成了小块呢?而那些包裹的蓝色变成了一片呢?”
我的话让刘传洲哑口无言,他无法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时候章墨怀激动的说:“那就变成了蓝底飘绿的料子了,打镯子是极啊。”
章墨怀的话顿时让所有人都人心振奋起来,刘传洲脸色很难看,我笑了笑,或许他是在跟我赌气,但是显然他没能赌的过我。
我说:“石头怎么样,得先切开了才能知道,准备动手。”
刘传洲听了之后,就招呼自己的切石工人,很快,他就带了工具来了,黑乌纱这种石头得先磨,如果磨出几个点都有料,那么就没有必要切了,只有磨不出料的时候才会切。
我们都站在一边,静静等着这块料子被磨开,这块料子我很有信心,我在石头上画了三个点,这三个点都有松花,我让师父先拿磨石头的钻头,先磨一个三厘米宽的口子。
油皮的料子很薄,所以我让师父先磨五毫米,免得伤了里面的肉。
师父听我的话,就开始磨皮,所有人都很紧张的,有人蹲着看,有的人弯着腰,有的人不停的擦汗,但是没人说话,这个时候都把嘴闭上,闭气凝神,等着石头被磨开了到底是个什么色的料子。
我站在那里紧紧握着拐杖,或许是之前太劳累了,所以我觉得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差一点就倒了,章柔一把抓住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想要说什么,但是我赶紧说:“扶着我,别说话。”
她不解的点了点头,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偷偷的吃了三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石头上,没有人看我,只有章柔,她看着我,说:“你”
我说:“别说话”
我看她眼眶有点红,像是要哭一样,但是听了我的话之后,她低下头,只是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用身体支撑着我,不让我倒下去。
这个时候很关键,我必须在场,我就要打下一片江山了,如果我病倒了,那么势必会引起恐慌,而如果我离开了,那么属于我的功勋势必要被其他人给占有,我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