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章 鬼上尸身(1 / 2)一冥惊婚首页

“请问,哪位是慕长安同学!”就在这时,我们宿舍的房门被人叩响,我回头一望,门口正站在一个衣着光鲜却满脸愁容的中年妇女。

这模样,依稀有些熟悉啊!

“阿姨您好。我是慕长安,请问您找我”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那中年妇女忽然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大师,我求求您了,救救我女儿吧!”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满脸狐疑。

“阿姨您有话起来说,您女儿是?”

“我女儿是曦子啊!”中年妇女才刚开口,立马忍不住哀嚎起来,一把涕一把眼泪,完全没了方才齐整的模样。

原来是叶曦子的妈,难怪瞧着那么眼熟。

“我昨晚连夜跟她爸两个从烟城赶过来,路上就联系朋友给我们介绍了神婆,结果人家一进到病房立马就吓跑了!后来我听别人说之前是您救了我女儿,大师啊。您好人做到底就再多救她一回吧!我们家曦子可怜啊!”叶曦子的妈说完又开始抽抽搭搭地痛哭流涕。

擦!这是那个魂淡嘴巴跟裤腰带似的还满嘴跑火车!没看到当时还有一个神棍在场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阿姨,不是我”

我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叶曦子的妈以为我这是要拒绝她了,再次哭着起身便欲朝我跪下,我手忙脚乱地搀住她,就差给她跪下了。

一旁的绿萝悄悄地捅了捅我的手肘。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

别企图把本宫往火坑里推!

“好嘛好嘛。”

见她一直不停地朝我眨眼示意,为了不让她眼睛因为失控而抽搐,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叶曦子妈见我点头。当场又哭又笑地抹着眼泪,那模样就跟她家闺女已经得救了似的!

我们去到医院的时候,叶曦子正一脸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下眼睑出已经现出浓重的乌青,连印堂间都开始微微发黑,整个人看上去完全脱像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吃干抹净啊,这姑娘再晚些就该被那男鬼给掏空了!”绿萝伏在我耳侧轻声道。

我斜睨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你自己上赶着找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老娘只是粗来打酱油滴!

我虽然现在没有最初那么怕鬼了,可不代表我就喜欢跟那些东西打交道啊!

“那行我回去了,你就等着那男鬼来上你吧!祝你春宵愉快!”

次奥!老娘是你爹啊,你这么坑我!

“好吧好吧,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我照做就是。”

“这还差不多。”绿萝嬉笑着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就今天晚上吧。等那淫鬼出现,咱们就阉了他!”

嗯容我缓缓,口味有点重。

叶曦子妈一直在边上看着我们窃窃私语,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没一会儿叶曦子老爸又领了一个身着彩色长布衫,头戴红石榴花和全份金首饰的中年妇女进来,一看就是个跳大神的主儿。

那妇女身后,跟着一个长相莽撞的中年汉子。

“大师,这就是我女儿曦子,您快给帮忙瞧瞧,我这急得七上八下的!”叶曦子爸说话间朝我们不耐烦的甩甩手,“小姑娘先出去,堵这儿人大师怎么开工?”

绿萝本见有人呛行心里就不爽,结果叶曦子爸又是这么个态度,当下火了,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得!敢情我们这是狗拿耗子呢!拜拜了您呐,回头可别再找我们哭!”

叶曦子妈一直见道姑打扮的绿萝跟在我身边,心里只当她是我的助手之类的,生怕得罪了我,一巴掌拍在她丈夫背上,但碍于那中年妇女在场也不好意思说得太重,“孩子他爸,你好好说话!”

回过头又是对着我们一通卑躬屈膝的讨好,“大师您别放心上,我们这家口子也是着急,这孩子都叫毁成这样了,我们这心里啊就跟刀扎似的”说着说着,她又拉开了哭腔。

看着吧,倒也真是可怜。土余木弟。

绿萝冷笑道:“若不是看着是同学的份儿上,我们还真不愿意来,不过来都来了,走也是不像话的。”

叶曦子妈忙点头称是。

“这样吧,你们呢也请了大师,我们仨就站边上看看就行,万一这大师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们再帮上一把。”

“这敢情好!”叶曦子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松坦。

不过那中年妇女显然就没那么好脸色了,绿萝这话摆明了就是说她不行,她一几十岁的人,平时也都是让人求着办事儿的,这会儿自是对我们嗤之以,“小丫头片子,行不行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我扯扯绿萝,示意她别作无谓的争执,说真的,若是那妇女能自己把这事儿办了,我可更是求之不得,这种倒霉催的事儿,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我们几个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在医院干等了一个下午,眼瞧着天儿就要黑了,叶曦子她妈买了些饭菜送来让我们吃下,便在中年妇女的吩咐和跟她爸一起退了出去。

“等等,咱们也出去吧!”绿萝忽然起身,头一个便出了病房门。

“等她忙好我们再进去,省得到时候是谁的功劳说不清楚!”绿萝这话便算是解释。

叶曦子妈和她爸面上尴尬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儿本就是他们做得不厚道,没有一口肉分两人吃的道理,更何况我们还是义务服务的!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听到,但绿萝此时应该是和我一样能感知到病房内动静的。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过挝奔大树,家雀过挝奔房檐。行路的君子住旅店,当兵的住进了营盘。十家上了九家的锁,只有一家门没关。要问为啥门没关,敲锣打请神仙。左手敲起文王,右手拿起武王鞭”

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唱跳大神,不由得好奇,又将耳朵贴墙凑近了些。

“旮旯也有难中难,可怜苦主求帮班,可叹咱本事没学全,上焚三张请神令,下放三声三声大地红,三三见九长寿祝,各路老仙请视听,您或是“胡”,或是“常”,或是“清风”或“悲王”,或是“灰”或是“黄”,或是“白柳“或是”张”,帮兵眼神儿不好使,还请老仙多担待”

这词唱完没多久,屋内没响起中年妇女的声音,却是一个男人阴凄凄的笑声,“这等雕虫小技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你家老仙恐怕是来不了了!”

那中年妇女再开嗓子时,已经明显多了几分慌乱,“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迈开大步走连环,双足站稳靠营盘,左手拿起文王,右手拿起赶将鞭。文王,柳木栓,”

她还没唱完,屋内忽然传来一阵闷响。

我的太阳穴当下连着跳了两下。

屋内那莽汉已经先一步打开门跑了出来,“不行!这厮法力太强,把我家仙姑给打伤了!”

叶曦子妈一听当场就吓得昏了过去,她老爸到底还是个男人,搀着自己媳妇儿杵在原地,只是面色已经开始慌乱不已。

“都看着我干嘛!”绿萝傲娇地撇过脸去。

此时叶曦子爸早已经明白过来,眼瞧着自己方才把我们这三人给得罪了个彻底,这会儿为了救自家女儿也是顾不得颜面了,哀求道:“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仙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还望你救救我的女儿!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绿萝直到听到“必有重谢”这几个字儿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方才的气才算稍稍雅致一些。

“好了好了,先扶你老婆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叶曦子爸又是一通千恩万谢。

“孽畜!今儿个姑奶奶就让你尝尝茅山术法的厉害!”绿萝一脚踢了门,示意那莽汉将那中年妇女弄出去。

此时屋内已经再无外人,床上的叶曦子依旧双眼紧闭,身上却已经一丝不挂。

这变态死淫鬼!真不知道他是肆意妄为呢还是根本没把我们仨放在眼里。

“海滴,你去把床上那妞弄出去,我和长安留下来对付这淫鬼!”叶曦子说话间已经从布袋中掏出一只小葫芦,拔下口上的塞子便猛朝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对着空气一阵狂喷!

一股子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不知哪个角落里,忽然想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一个模糊的身影便慢慢地显现出来。

“神棍!你这是天堂又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老子当了这么久鬼还没上过道姑呢,今天就拿你开苞!”

那鬼说话已经身上的虚体越来越明显,不多时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便出现在我面前,胯下之物昂然巨立。

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

他的脑袋被刀削去了一半,只留下一层皮软软地耷拉着,还有那乌黑的血水不住地往下淌,浑身被黑狗血溅得滋滋冒烟。

“嘴巴这么臭,老娘今天非用给黑狗血给你漱漱口不行!”绿萝说话间已经一把拔下背后的金钱剑,挑起一张黄符,直至淫鬼,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就凭你,道行还差了点儿!”淫鬼忽地厉叫一声,身上幻化出无数阴沉的黑气,整个人仿佛盘旋在空中的风,凑准了机会猛地朝绿萝扑去,两人瞬间打成一团。

绿萝剑尖上的黄符此时已经化成一道耀眼的剑芒,几次三番欲像淫鬼身上削去,奈何那淫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饶是之前让黑狗血泼了身,这会儿仍然是一脸寻常,在绿萝的攻击下游刃有余。

说真的我心里都开始怀疑了,这丫头到底靠得住吗?

头一次跟她去解决那只叫曾璐的女鬼就害得我们差点儿全军覆没,昨天这淫鬼也是从她手里跑掉的,分分钟被翻盘的样子。

“长安,别干站着看戏了,你非得等着淫鬼收拾了我去上你是吧!”绿萝渐渐败下阵来,对着我一通咆哮,从布袋中摸出一只三角棱似的玩意儿朝我抛来。

我本想扑身去接,奈何本事不够,那三角棱愣是让那淫鬼一脚给踢飞了。

“啊啊”那知那淫鬼在脚尖碰触到那三角棱的同时便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再瞧他那赤裸的脚上此时已经完全焦黑成一片,整个身子连站着都有些费劲。

绿萝冷笑一声,“佛祖的金刚杵你也敢踢,活得不耐烦了!”

我当场目瞪口呆,合着这丫头那布袋子是哆啦梦的百宝囊啊,什么都有。

话说你一道姑玩金刚杵,你家祖师爷没意见吗

“长安接着!”

就在我愣神之际,绿萝再次摸出墨斗将线头抛给我。

我估摸着绿萝的意思,眼前着她朝淫鬼左侧绕去时,赶忙牵线直奔另一侧。

我们俩没命似的绕着那淫鬼连缠好几圈,乌黑的墨线深深地嵌入淫鬼白惨惨的皮肤内,越缠越紧。

我心下一松,以为这就没事了。

谁知那淫鬼忽然仰天长啸一声,双臂猛力向两侧一挣直接便将墨线给挣断了,细碎的线渣蹭蹭地往我脸上身上砸来,虽然只是轻飘飘的线条,但在那淫鬼强大的爆发力下竟砸得我脸颊呼呼生疼。

那淫鬼看出我和绿萝间的悬殊,瞬间闪至我身后,冰冷的手掐上我的脖子,随手将我往墙上一甩,我整个人便狠狠地砸到了墙上,当场砸得我背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随着口中一阵腥甜,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长安!”

绿萝惊呼一声,却因为注意力被分散而被淫鬼一脚踢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老娘本想放你一马,给你一个投胎做人的机会,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绿萝用力地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鲜血,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自布袋中摸出五枚铜钱在面前的地上摆起阵法,双手掐诀,口中念着复杂的咒文,右脚一直不停地跺。

大概跺了五六下,绿萝忽然翻了个白眼,看得我是触目惊心还以为她挂在半道儿了。

谁知待绿萝再次睁开眼,那脸上的神情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一双水澈的琥珀眸中猛地闪现一抹阴狠,却在看到的瞬间闪现一丝贪婪,“哟,这丫头不错,爷要了!”

我当场没昏死过去。

淫鬼一见绿萝请来的鬼没有要帮我们的意思,本来还挺嘚瑟,却在那鬼说出这话之后,猛地将嘴巴直接咧到后脑勺,冲那鬼恶声恶气道:“老子要的女人,你也敢抢?”

那鬼也不气恼,反倒调笑,绿萝的脸上立马露出一抹阴惨惨的笑容,“怕啥,咱哥俩一起上!”

“一百多年了,老子还从没玩过这种新鲜的玩法,今天就来试试!”淫鬼说着便伸长鬼手向我袭来。

次奥,绿萝你克我!

然而那两只鬼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开腔的机会,一左一右直接朝我扑来。

我心里是又怕又恶心,可是如今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心想着万一真没辙了,倒不如咬舌自尽也好过被两只鬼蹂躏啊!

“别过去!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哈哈哈,你倒是死啊,你死了我们还可以女干尸,还有你的鬼魂,哈哈哈哈!”那两只鬼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格外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直不起来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说的便是我眼下的情况吧。

从前还有顾瑾那家伙相救,可如今我只能自保。

脑子不停地乱转着,忽然想起从前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法子,说是舌尖上的血可以驱邪避恶。

我狠狠心,一口咬上自己的舌尖,钻心的疼痛致使我在那瞬间双耳开始微微发鸣,顿时便疼得额头上直冒汗。

难怪电视里都说咬舌自尽是最痛苦的自杀方式。

我用力的攥紧拳头,迫使不长的指甲钻入掌心,以此来保持神智上的情形。

“噗”待我口中蓄起一滩积血,便猛地朝那两只鬼喷去。

“啊啊”

两只恶鬼同时发出惨厉的叫声,随着一阵浓烟冒起,他们的脸上就仿佛泼了硫酸一般凸起了大大小小无数的火炮。

天呐!真的这么神!

我这才稍稍安心,不停地嘬着舌尖,继续积攒下一滩血。

手无寸铁又没有任何术法的我,只能不停地对着那两只鬼喷舌尖血。

不论如何,只要能清清白白的,就算让我失血而亡我都心甘情愿。

其中一只恶鬼本就是附在绿萝身上,如此一来自是跑得无影无踪,做人尚且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是活过一世的鬼。

就在那只淫鬼也欲逃跑之际,原本已经倒在地上的绿萝却猛地再次睁开双眼。

我下意识地瞟了她一眼,生怕又招来了什么无法想象的东西。

绿萝回望了我一眼,似在疑惑:怎么那淫鬼还在?

“孽畜!看招儿!”她当下也顾不上其他,这回淫鬼已经元气大伤,若再让他跑了,下回想要制服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她飞速捡起掉落在地的墨斗,将那五个铜钱串在一起,护在掌心,口中开始再次念念有词。

忽然,她摊开手掌,那五枚铜钱便仿佛有了灵气一般直直朝那淫鬼飞去,错落有致地砸进淫鬼的身体里,当下激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哀嚎声。

绿萝仍嫌不够,又从身上摸出一张黄符挑在金钱剑剑,一个飞身跃至半空,然后直直地冲那淫鬼头顶刺去。那淫鬼本就没了头骨,头顶只是他的死门,当下惨叫一声,迅速地化作一滩血水。

“长安!”绿萝眼瞧着淫鬼再也无法掀起风浪,这才纵身一跃奔至我面前,“没事吧!”

“呸,你有那铜钱可以对付淫鬼,干嘛又跑去请什么鬼上身,差点儿那俩鬼没把我给分了!”

“什么铜钱铜钱的。”绿萝傲娇地掂了掂掌心的五枚铜钱,“姐给你科普下,这叫五帝钱。虽然我这只是清朝五位皇帝的小五帝钱,那也是难得的东西,因为五帝钱总能只能使用五次,所以自打师父给我这个宝贝我就一直舍不得用,这下倒好,只剩四次了。”

“还有大五帝钱?”我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