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和像触电似的把杜城洛推开,扭头见是帅不危,正要解释,帅不危一把将她推到厨房外面,门一关,竟然从里面反锁了。
厨房门是玻璃的,看得见听得清,就是进不去。
“小危,你别误会了,是我没站稳,我们什么也没做!”乐蕴和没胆拿凳子砸门,她怕帅不危会在厨房里跟杜城洛打架,拼命拍着门大叫:“里面全是热锅热油的,太危险了。”
帅不危扭头隔着门冲着乐蕴和邪魅一笑,说:“行啊,亏了你提醒我!厨房里还有菜刀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他给宰了!”
帅不危还说到做到,顺手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对着杜城洛挥来挥去,那菜刀上还有肉沫,乐蕴和怎么看都觉得那肉沫不是杜城洛身上的,就是帅不危身上的。
“小危!小危,你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
杜城洛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刀,只不过这把刀是切菜的。比较小,而帅不危拿的是砍骨头的刀,又厚又重,挥起来更有气势。
“帅不危,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杜城洛嘴时说得要他冷静,他手里的刀却没有放下,握得太紧,手背青筋暴跳,有种随时应战的感觉。
帅不危上前一步,这次他没挥刀,但那大菜刀就竖在胸前,说:“我现在给你时间解释。”
“小和帮我套围裙,没站稳,我扶她而已。”杜城洛淡淡的说:“你不信我,也应该信小和。”
“我当然信小和!她就是太天真,才会被你这种人骗。”
“你要我怎么解释才肯信?”
“男人跟男人之间只耍嘴皮是娘炮!”听帅不危的意思,他是要打架。
杜城洛皱眉,问他:“你的意思是说。我因为扶了小和一下,你就要拿刀来砍我?”
帅不危看了看手中的菜刀,又看看另一只手里的钥匙,有点后悔自己冒然进来。
以前总有人开玩笑,说异地恋的男女千万别给对方惊喜,那种突然出现的惊喜往往是以悲剧结束的。现在好了,他们还没异地,他也只是想来还钥匙,就有惊无喜了。
刀都拿在手上,不砍下去,帅不危不解恨。可如果真的砍在杜城洛的身上,就覆水难水,会出人命的。
“小危,我们真的没什么!是我没站稳,杜总怕我摔倒扶了我一下而已!”乐蕴和都不敢叫城洛了,而是喊杜城洛为杜总。
杜城洛听见了,心中黯然,但谁也没看出来,他面无改色地盯着帅不危,将手中的刀放回到砧板上,说:“如果你不信我也不信小和,觉得我居心不良,或者觉得小和对你不够忠心,你可以拿刀砍我。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躲,也不会告你。”
乐蕴和在门外听见了杜城洛的话,急得大叫不要。
眼看帅不危举起刀真的要砍下去,乐蕴和想都不想地冲到饭桌前,抓起实木板凳就要砸门。
“乒”的一声,厨房里响起一个奇怪的金属与硬物的撞击声。
乐蕴和力气不够,凳子砸在厚厚的玻璃上,只出现了蜘蛛网似的裂纹,玻璃没有破,而且刚才那个声响并不是砸玻璃的声音。
原来是帅不危,他气急败坏的拿刀砍向了案板,案板被吹出一个豁口。因为用力过度,帅不危的虎口也被震裂,血汩汩流出。
“小危!”乐蕴和都快急哭了,好好的,怎么又闹出这种事来,“你快开门啊!”
帅不危这才回头。看见厨房玻璃都裂了,苦笑着把门打开。
“小危,你要不要紧!我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家里没有医药箱,附近有个几家私人诊所,很方便。
帅不危没有吭声,看着乐蕴和抽出一大卷纸。胡乱在他手上裹了一通,像个猪蹄子。
乐蕴和也顾不上杜城洛,她心急火燎地拉着他下楼,去了附近诊所消毒、缝针、包扎,这一切都办好了,她了长长的舒了口气。
“小危。”乐蕴和见帅不危仍然阴着脸,喊了他一声。
帅不危抬头看她,又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说:“果然还是专业的好,这样比你刚刚包得好看多了。刚才你拿纸裹得我的手像猪蹄,你还捧着满天下跑,真是丢人!”
“会开玩笑了?你不生气了?”乐蕴和半蹲在他腿边。仔细查看那只受伤的手,说:“你要是生气就骂几句嘛,何必拿刀子泄愤,伤了别人不好,伤了自己更不好。”
“对不起,我今天没有控制好。”
“小危竟然会道歉。小危你在道歉?”乐蕴和惊讶的看着他。
帅不危苦笑,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没怎么样,我就是看到他搂着你不舒服,特别气愤。看到厨房里的刀就忍不住想剁了他的手!可是他两只手都搂过你,我要是全给他剁了,他生活不能自理。赖你一辈子可怎么办。”
乐蕴和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见他受伤又不忍骂他,只好说:“你的醋劲怎么这么大?”
“我也觉得奇怪,以前都不曾有过。”帅不危说:“我是特地来给你钥匙的,我答应过你不私留钥匙的,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他抱着你,我能不火大吗?”
“我也有错,我以后会注意的。”
帅不危搂着乐蕴和,大有他搂了你一秒我就要搂你一辈子的意思,虎口都缝针了,醋劲还没过,胳膊的力气越来越大。勒得乐蕴和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