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永远不只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也不能仅凭耳朵去听
可证据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很难公之于众的。
燕王坐在马背上冷笑,“四弟,你如今说这些不觉得可笑么?十年前,是你屠戮众多牵连之人,十年后,先帝亲自罢黜你的王爵。你如今将这些罪名都安在我的头上,我又岂能容你?!”
说完,他便抬手一只箭,猛的射向城墙上头。
“小心护驾”睿王大喝一声,挡在二皇子前头。
这箭不是射向睿王的,却正是射向那穿一身明晃晃龙袍的二皇子。
二皇子被众人簇拥在后头,睿王一剑斩断飞来的箭矢。
“大胆乱臣!竟敢射杀当今圣上!”睿王喝道,“放箭!”
城墙头上密入雨点的箭矢飞射下来。
“当今圣上在此,先帝临终,唯册封端王,就已表明先帝心意!端王才是正统!”燕王护着三皇子往后退去。
他身边将领指挥众兵抵抗反攻。
皇城内外。又充斥着嘶喊杀戮之声。
睿王护着二皇子下了城墙。
两方各不相让,这一番,不过是叫驻守皇城的兵马更添几分底气和正气,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为正义而战。
也让燕王的兵马,底气不那么的足。将领一旦怀疑自己究竟是为正义,为正统。还是被人利用,做了乱臣贼子的时候,那气势就弱了,将领气势不坚定,他所带领的士兵就不可能勇往直前。
只是二皇子的名声,确实太差。
而五皇子又有端王的封号。
这一时间,究竟谁能先在气势上占据优势,还真不好说。
“听声音,是又打起来了?”宁春草寻到正在商议的景珏和姜伯毅,还未开口打招呼,便先听闻皇城外传来的喊杀之声。
景珏皱了皱眉头,微微点头。
姜伯毅也面色凝重,“这般争权夺利,死的都是天兆的臣子,天兆的百姓。最后不管坐上皇位的是谁,如今的争夺都是一场不可挽回的损失!”
“且这么耗下去,京城必将崩溃,京城陷入危机。那天兆也将危矣,边境亦有虎狼窥伺,不想着如何富国强民,倒是同自己人争执不休,真是有出息的很。”景珏满面不屑。
“如何才能叫这无谓的争夺快点休止呢?”宁春草问道。
景珏笑了一声,无奈抬头看她,“你这问题问的真是有深度,若是能一两句话告诉你,也就没必要站在这儿听外头那打杀之声了!”
“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姜伯毅却是忽而开口说道。
宁春草哦了一声,“是二皇子不能服众么?”
姜伯毅点头。
景珏见自己刚说了没办法回答,姜伯毅就来拆自己的台,脸上十分不满,“就算是二皇子能够服众,燕王不死心,这仗不还是得打下去。”
“不会。”谁知姜伯毅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直截了当的摇头道,“燕王双拳难敌四手,他之所以还能领兵作乱,不是因为他厉害,而是二皇子并不能叫追随燕王的人信服。若是那些人都信服二皇子,也就不会跟着燕王了,燕王身边的人都离他而去,他不就败了?”
景珏翻了个白眼,鼻中更是不屑冷哼,“说得真好,真是轻巧!可有什么用呢?说了不也是白说?”
“有用!”宁春草点点头,“我有办法!”
这次吃惊的就不仅仅是景珏了。
就连姜伯毅都诧异的看着宁春草。
“你有办法?”两人异口同声。
宁春草点点头,看向景珏,“还记得在凤州城的事儿么?”
正在说皇权争夺。正在说眼皮子底下打仗的事儿,怎么又扯到凤州城了?
景珏不明其意,姜伯毅也微微皱起眉头。他是在凤州城以后,青城山下认识他们的。
凤州城的事情,他后来虽也有听说,却不知道宁春草此时提凤州城是何用意。
“人心很难猜。又不难猜。”宁春草勾着嘴角说道,“在凤州城的时候,咱们都知道,那蝗灾乃是天灾,可是巫女说,要用无辜孩子的性命。祭奠以除蝗灾的时候,你也都看到了,上至州官,下至百姓,都将孩子交了出去。”
景珏皱着眉头。
姜伯毅看向宁春草,微微眯眼。
“巫女利用的就是百姓们,对天,对神灵的忌惮和信奉。”她笑了笑,“咱们如今也可以。”
“利用百姓乃至将领,对天对神灵的敬畏之心,帮助二皇子赢来声望么?”景珏缓缓说道。
宁春草重重的点头,“是。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