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桥笑笑,“我跟他说,只要在义父的墓中找到了天芒,就给他拿去给他儿子用。”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怎么行?!”
冯书桥见我这样,淡淡道。“这怎么不行?”
其实我心里有个想法,那就是在我听到村长说天芒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之后,总想着,也许我们能找到冯书桥的尸骨,然后用天芒,让他重新活过来。
这想法,我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也觉得希望太过渺茫,但是总是有那么一股痴念,若是天芒落到别人的手上,那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冯书桥一定已经猜出了我在想什么,轻轻叹一口气道,“你不要想那些了,我的尸首在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不定已经被仇人挫骨扬灰了。天芒纵使再有奇效,到我这里。都是没用的。”
“可是天芒这种东西”其实我想说的是天芒这种东西,已经是超脱阴阳的神药了,要是就这么白白救了一个村野孩童,实在是太过大材小用,但是众生平等,这种话又似乎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是以语塞。
冯书桥轻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跟村长说的是,要是在义父的墓中找到天芒,就把天芒给他,但是义父的墓中,留有天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试想,当年那个将义父忠骨收殓而葬之的义士。岂会让天芒沦落到山野成为一个败寇的陪葬品?”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可是玄武他们吃掉的天芒,是哪里来的呢?”我有些不敢询问,因为聂多情说了。她们所服用的天芒,是刘明慧生前给他们的,而刘明慧的父亲是当时的四川布政使,虽然他主张对石达开劝降,最终害得石达开获得一个被凌迟处死的下场,但是他后来还写了文章悼念石达开,云其“枭桀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而词句不卑不亢,不作摇尾乞怜语。临刑之际,神色怡然,是丑类之最悍者。”
在写完这篇悼念文之后,直接辞职还乡,不再参与政事了。冯书桥得到的消息又是一个清兵中的义士,收殓了石达开的忠骨,如此一联系,我心里总觉得那个收殓石达开尸骨的人,便是刘蓉,而他因为当时在清廷之中还有官职,不便透露身份,而刘明慧手中的天芒,正是刘蓉给的。
冯书桥顿了顿,“等我们找到义父的墓再说吧。”
我不再言语,仔细的翻着这本泛黄的村志,只见每一任村长都记载了当时村中的大巫师是谁,上一任村长和大巫师的逝世时间,在任时村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等等,刘永强口中的冯云山、石达开到访,果然都有当时村长的详细记录,我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已经由毛笔字换做了钢笔字,写着,“时任第一百六十四任村长,刘永强,时任大巫师,刘娇系刘永强女”,便没有再多的记载了,看来刘永强上任后,稻花村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我又仔仔细细的从头翻到尾一次,并未见有关石达开落葬在此处的记载。
不由着急,“这上面并没有关于你义父墓在哪里的记载啊!”
冯书桥将村志接了过去,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念给我听到,“吾任村长期间,因时局动乱,外界纷扰,为保稻花村安,特选两位大巫师,一为原,一为达,不料今达早卒,年三十有二,痛痛痛!特葬于神笔峰下,望其早日超脱。”
“两位大巫师?”我有些不解,“不是一代只有一个大巫师吗?啊!难道其中一个是”
冯书桥点点头,“达一定指的就是义父,他的名号便是亚达。那一任村长为了掩人耳目,以免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便把义父记录成他们的大巫师,义父确实就是三十二岁便英勇就义了,神笔峰,应该就是他尸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