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缠着纱布在大街上行走,回头率颇高,特别是一些男的,恨不得过来问我需要帮助不,个别胆大的还真做了。我对这类打着关心的旗号揣着狼心的搭讪是很反感的,走了会,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车上我思绪漫无目的游荡,我又想到了韩逸泽,也不知道那家伙伤势怎么样了,之前呼叫他好几次,都没回。我想了想,按了下戒指,居然接通了,这让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我精神一振,那边传来韩逸泽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赶忙问:“韩逸泽,你怎么样了?”
“没事了,刚睡醒,那臭道士把燕子洞那恶鬼除掉了吧?”
“对啊,你在哪?按戒指呼叫你几次都不回。”
“哦,我在你家。”
“哦什么??”
我反应过来后无言以对,这家伙做事怎么总是这么的出其不意呢?真搞不懂他是在想什么。但我和他似乎还没到那种不分彼此的关系吧,他这样肆意的擅闯民宅,还是很不尊重人的,再说,男女有别
我也不管他是因我而伤,提高声音道:“你一只鬼在我家进进出出的干嘛?吓到我家人怎么办。”
“来玩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里的声音很随意,也不生气,好像擅闯民宅这事对于他来说,就根本不值一提。我懒得理他,挂了电话。抬头却见司机正看着我,瞧着他那发现新大陆似的表情,又联想到我头上的纱布,我真担心他会立马刹车把我当神经病给撵下去。
我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司机收回目光,抹了一把汗,一句话不说。
回到家跟我想的一样,奶奶见到我首先就问头上的伤,我说是不小心摔伤的。奶奶半信半疑,又问我感觉怎么样头昏不等等一些关切的话,我都一一作答,让奶奶放心。
完了才看到韩逸泽,他居然躺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我勒个去!还真把这当你家了。
我走上去正要发作,突然想到奶奶还在身后,她并看不见韩逸泽,这么一说估计会吓到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出,强忍住这一肚子气,面带微笑像个礼仪小姐走过去,到他身旁坐下看着他。
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电视里放着熊出没,这家伙看了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没有要理我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我。
我突然想到不知道在哪本书看到的一句话,说每个男人都是个孩子,现在来看,还真有些道理。
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他看着电视,就这么过了几秒,我倏地想起一件事,我奶奶一个人在家是不会看这种电视的,难道我心里一惊问韩逸泽:“这个台是你调的?”
“嗯,是啊。”韩逸泽不以为然。
还真是他调的台,妈的!你家电视机自动调台你会怎么想?想吓死我奶奶是?我感觉我要被气炸了,我问他:“好看不?”
“呵呵,不错啊,挺搞笑。”他笑答道,目光依然不离开电视屏幕,显然没有瞧见我两只快要燃起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