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程郁青立马关上门,身子倚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终是腿软瘫在了地上。
果然,她压根不适合这种狠角色,日日要同江浊这种黑莲花打交道,她可会发疯的。
若穿进一宫斗,估摸着活不过一集。
将手帕拿出,看着手帕沾着的血渍,又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这才开始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痛死了!这人指甲怎么跟刀似的,划得那么深!
程郁青疼得皱眉,越过屏风想去铜镜那拿膏药时,却被床前的筒靴吓了一跳。
这筒靴……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她心中害怕,缓慢凑过去看了眼,发现是躺得横七竖八的袁琛,才叹了口气。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来她房间睡觉来了?此刻手背火辣的刺痛感更是让她受不了,她干脆先不管那家伙,涂膏药才是最重要的!
翻箱倒柜的声音倒是惊醒了沉睡的袁琛,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呆呆愣愣地看着程郁青……
她倒是没发现他醒来了,只一门心思找着膏药,也终是在最下面右侧抽屉找到了膏药。
她将膏药涂抹在手上,冰冰凉凉的。透过铜镜,她看到了桌上早已倒得歪歪扭扭的酒瓶,这才意识到,这家伙是她房间来偷自己的酒来了!
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正对着袁琛无辜的眼睛,她不禁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醒了?”
谁知,袁琛开口地第一句话却是,“程郁青,你对我有意思吧?”
???
郁青皱眉,这人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她问,“你是喝酒上头胡话了?”
他眼神迷离,似是含着水雾,“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对我有意思?”
郁青顿了许久,终是回了一句,“我……你问这些,又想得到什么回答呢?”
他想得到什么回答?自是想让她说,是,当然是对他有意思才同他这么要好,是,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面对心爱的姑娘的反问,袁琛便知道自己是没戏了的,不然,他一问,她肯定立马就承认了的。
正是因为人家一直把自己当朋友,所以才会问他想要得到什么回答,他还可笑地以为……
还可笑地以为她喜欢他。
袁琛忽然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背对着她,冷冷道,“你走吧。”
眉蹙得更紧,这人真的魔怔了,明明是她的房间却还喧宾夺主要赶她走?
随后,她却觉得有些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替他吹灭房里的蜡烛,让他睡得更踏实些。
眼眸似有皎皎月光,那般柔和,语气更是轻柔,“袁琛,祝你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