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言圣海知道现场找不出自己杀人的证据。才出此下策把自己扣留住。
轻轻摩挲着手掌。王庸沉默不语。
如果言圣海细心观察王庸手指。就会解开刚才的疑惑。为什么现场沒留下王庸指纹。
常年的练武生涯。让王庸的手变得异常粗糙。再加上工作需要。有心为之。用一种粗糙的磨石每天打磨十指。用不了一年。十指的指纹就会变得极为淡。十个指肚就跟磨平了一般。纹路都不见了。
这种手指当然不会在现场留下什么指纹。
不过等王庸迈入暗劲。可以用暗劲鼓荡气血时。王庸身上的肌肉跟皮肤就会蜕皮重生。重新长出新的指纹來。
甚至功力在高深一点。生出的新皮肤都能跟孩童媲美。古语说鹤发童颜。不是沒有道理的。
“怎么。心虚了。不敢承认了。你之前不是硬气的很吗。”言圣海激将道。
王庸看着言圣海。沒直接回答。而是像是猛然醒悟一般。说:“我知道了。你是那个言少的叔叔。”
刚才警员喊“言队”。王庸都是听见了的。而那个言少据说也有一个在总局的叔叔。如此一來都不用猜。言圣海肯定就是言少的叔叔。
“你很聪明。不过这于事无补。还是老实交代下罪行吧。”言圣海诧异于王庸这么快猜出自己身份。
“说我杀人。我肯定是沒有东西可交待的。因为我的确沒杀人。但是你说的这件事嘛。我还真有不少东西可说。”王庸竟然出奇的配合。主动道。
言圣海暗骂一声不知死活。却也高兴王庸这么配合。
“说吧。”言圣海打开录音设备。道。
王庸紧接着就说了起來。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愿意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人民教师。”
“我沒问你身份。不要岔开话題。”
“哦。我只是想铺垫一下。你别急。昨天晚上我批完学生考卷。就接到徐子泰的电话。说要请我欣赏歌曲。我这人喜欢附庸风雅。当然求之不得了。当我到了西荷酒吧后才发现。这家伙分明就是为了泡妞。哪里有一点阳春白雪的审美趣味了。”
“王庸。你不要再耍花样。”言圣海很快又厉声斥责道。
“是你让我交代问題的。我交代了。你还说我耍花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铺垫了。我直说了。”王庸理直气壮的道。
“说。”
“你侄子不仅强歼、殴打未成年少女。还涉嫌贩毒、逼迫未成年人吸食毒品。”
一句话。王庸说的飞快。就跟某娱乐节目的主持人一样。瞬间就语速飞快的说完了。
王庸突然改变说话风格。让言圣海一下子不适应了。
他呆了半晌。才一下反应过來:“你胡说什么。”
王庸无辜的摊摊手。说:“我沒胡说啊。你侄子确实就是这么干的。不光我看到了。徐子泰也看到了。那个受害的未成年少女也能作证。甚至昨天晚上西荷酒吧里所有人都能作证。你不信可以去查。”
言圣海忽然变得很焦躁。
他从事刑侦工作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如此难缠的家伙。
本以为让侄子咬他一口。可以让他老实一点。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倒打一耙。现在反倒成了侄子犯罪了。
当然。自己侄子什么德行。言圣海心里一清二楚。王庸说的多半是真的。但是自己侄子被王庸欺负了也肯定是真的。
凭借这个打架斗殴的借口把王庸扣住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一來不就把侄子也牵扯进來了吗。
如果那个小子真的干了强歼未成年少女的事情。还逼迫少女吸食毒品。那罪名可就大了。
华夏这个国家因为历史原因。对于毒品打击异常严格。凡是跟毒品沾边。就会被判重罪。何况还跟未成年人有关。
言圣海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忽然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继续问。问什么。要是这家伙又吐出什么对侄子不利的言论來呢。
不问的话。难道就放任这家伙离开。
言圣海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
沒想到才走出门。就见一个警员满脸喜色的走过來。一边走还一边喊:“言队。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消息。瞧你这样。就不能稳重点。”
“对不起。我也是太兴奋。就里面那家伙的案子。有证据了。还是能够一锤定音的证据。”警员道。
“什么。”言圣海有点失态。这证据怎么來的如此突然。就跟早上那个举报电话一样。
“真的。言队。明湖分局刚刚接到个案子。有两个人來自首。说昨晚他们在将军道打劫。闹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