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严是非,你还想对警察动手吗?告诉你,老实着点,案子交到我们手里了,该怎么办是我们的事。我现在告诉你进展情况,已经是违反规定了,你别得寸进尺啊!闪开!”
李队冷哼一声,伸手把我推到一边,迈步就走。
说实话,我还真不敢跟他动手。没办法,谁让他穿着一身警服呢。
我是怂了,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干瞪眼。
但梁天宇可没闲着。
梁天宇几步冲上去,把李队拦下来,满脸堆笑地说道:“等等,等等,李警官,您先别生气,严是非也是怕坏人逍遥法外才这么激动的。那个案子的事,我们就不问了,反正你也知道整个过程,只希望您能尽快把事情解决了。您说呢?”
“我说?要我说,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怎么查案是我们警察的事,你们现在是学生学生就该好好上课学习,少管这些危险的事情。我能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不管干什么都是需要时间的对不对。这么跟你们说吧,我抓回来的那个人,就算他早就被放走了,他也跑不出我的管辖范围。因为像这种已经被记录在案的人,我们是有专门人员负责定期联系的。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等那件案子有结果了,我会给学校这边打电话让人通知你们的。”
“哎,稍等,稍等。”
“还有什么事?”
“李警官多谢您费心,我这还有件事情想问您。”
“说。”
“您今天来天道大学是干什么的。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这只是例行出警而已。行了,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赶紧该上课上课去吧。”李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头就走,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他嘴里嘟囔了一句,“进了天道大学,不好好去特殊学院学点真本事,最后却跑到艺术学院这里来当学生,真是白瞎了。搞艺术的有正常人吗”
看着李队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里。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招人待见的家伙是怎么当上警察的。想想胡哥,想想徐朗,那不比他强上十倍百倍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那么重要的证据交给他。
我心里狠狠地想着。这时梁天宇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严是非。还郁闷呢?行了。别生气了,这个李队对艺术学院的主任都是这么一副态度,对咱们差点也可以理解不是。”
“理解他个屁。什么人啊。再说了,我也不是生气他的态度,我是后悔当初相信他,把林小姐的那个案子交给他来处理。”
“。这个没必要后悔的,李队那人态度虽然不怎么好,但感觉办事应该挺靠谱的。你没看,他刚才跟艺术学院的主任呛话的时候,说的都有理有据吗。我觉得啊,他应该不是针对咱们,而是对天道大学的艺术学院有意见。听见他最后那句话了吗,说什么搞艺术的没有正常人。”
“听见了,他应该是把咱俩当成艺术学院的学生了吧。”
“嗯,应该是的,我感觉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我不管有没有误会,我只想让他赶紧把林小姐的那个案子解决了。你是没见着林小姐她爹,那家伙为了找到女儿,都出家当和尚去了。前些天从棋局地宫里出来的时候,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和胖子把他女儿带回去,我都没好意思跟他说清楚事实。”
“嗯,我听史大龙说过。不过,这事也确实急不来。反正咱们已经找到这个李队呃,有时间去公安局找他催催他就行。现在,咱还是说学校里的事吧。”
梁天宇说着,下意识地转头朝艺术学院主任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严是非,你说那个冯主任为什么要报案啊?”
“不清楚,按理说丢了一张通报单子不至于报案。关键的地方应该是刚才她说的多出来的那份机密文件吧。”
“对,就是那份机密文件。按理说,机密文件应该是妥善保管,锁在什么档案柜里才对。可现在却平白无故从档案柜里跑到那个冯主任能看见的地方。虽然说文件没有丢,但这比丢了更可怕,挪动这份文件的人不仅知道了那什么机密,还用这种移山倒海的方式来告诉冯主任他偷机密文件了,这明显就是挑衅啊。我想,冯主任决定报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严是非,你昨天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机密文件?”
“没有,除了咱们的通报批评单子之外,就只有一份迎新晚会的节目单。”
“那东西放在哪?”
“放在办公桌文件架上的第一个文件夹里。”
“第一个文件夹,那也就是说冯主任来上班之后第一眼就能看到。这么说的话坏了!”
梁天宇猛地一拍大腿喊声“坏了”,把我给吓一跳,赶忙问道:“什么坏了?”
“严是非,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靠,都这时候了,别整这些没有的,赶紧说。”
“嗯,好消息是,艺术学院的主任没有发现咱们的通报批评单子丢了。这也就是说,咱们的事情到此为止,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来。”
“这不挺好的吗。那坏消息呢?”
“第一个坏消息是,你的小木雕人的脚印被警察给查出来了,冯主任只要把调查结果告诉那个院长老头,院长老头再一联想咱们今天早晨跟他说的事情。他们指定会把脚印的问题锁定在咱们身上,也就是咱们暴露了。”
“我去,这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院长老头之前把小木雕人找到。只要小木雕人在咱们手里,他们也就没有证据了。这事得抓紧时间去办,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过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还有比咱们做的事情快要被发现了更坏的?”
“有,那就是咱们所做的一切已经让人发现了。”
“这怎么讲?”
“你想啊,冯主任今天一早上班就发现了办公室里多出来一份机密文件,那东西要么是放在桌子上,要么就是放在她随手就会拿过来的第一个文件夹里面。可昨天你去办公室偷东西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什么机密文件。这也就是说有人在咱们后面进了那间办公室。昨天咱们进去的时候楼门都已经锁了,那人的作案时间八成跟咱们差不多,说不定你偷文件的时候。那人就在一边看着呢。”
“不会吧。我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什么人啊。”
“没看见不代表没有。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说不定你的小木雕人就在他手里呢!”
梁天宇说的煞有介事,我仔细一想,他分析的倒是有那么点道理。
如果昨天我们在两个副院长办公室和主任办公室来回折腾的时候。真有个人隐藏在暗处观察我们。这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脊背发凉。
这时梁天宇忽然又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也不用太紧张,如果往冯主任办公室里放机密文件的人和拿走你的小木雕人的人是同一个家伙,我估计他八成不会把木雕人交给院长的。那样的话。他自己也暴露了。唉,算了,先不想这些没用的了。走,走,走,严是非,咱们先去找到那个杨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