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了凶器是那把剪刀,可为什么凶手未必是那个裁缝?
苏榛榛带着疑惑,侧过头在魏安阳身后探出脑袋,紧紧的盯着那仵作少年。
魏安阳听了他所言之后,便接着问道:“那是什么意思?是说凶器虽然是裁缝的,但是这个掌柜的却不是被裁缝杀的,而且裁缝也是被有心之人陷害的吗?”
仵作少年点点头,继而回答:“是,凶器虽然是那把剪刀,但并非是裁缝用剪刀刺伤的。据人称,裁缝体态丰盈,是个胖子。如果是胖人的话,再加上她是个裁缝的身份,那么用来拿剪刀的手,便要这样张开一些。”
魏安阳疑惑不解,接着问道:“所以呢?”
“所以,在那个掌柜的尸体上面,留下来的伤口要比现在这样更大一些才对。至少,剪刀穿过的地方,应该有两个稍微间隔的特殊伤口。”仵作少年一边比划着,一边对魏安阳他们解释道。
苏榛榛是听明白了,因为那裁缝的确是胖的。之前那匆匆见过一面,因为理由是要做衣裳,所以她便注意过裁缝的那双手。
毕竟,裁缝缝衣所依靠的便是那双巧手。
现在回想起来,那双手倒真的是肉嘟嘟胖乎乎的。当时苏榛榛还纳闷过,这裁缝看似手并不巧,怎么能这么出名,在幽州城内是裁缝业的顶尖级别呢?
魏安阳回头望了眼苏榛榛,看她那得意的表情便猜到她也懂了。三个人中,就只剩下顾岭树不知前因后果,还是懵懵懂懂。
苏榛榛走上前去,接着问道:“那你说,凶手应该是谁?或者说,凶手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听说仵作只看尸体,便能将这嫌疑人的画像说个七七八八。”
仵作少年谦卑有礼的回绝了苏榛榛后边那句话,接着对前面那句话做出了回应:“凶手,应当是个成年男子,不过他有些矮。就是那种营养不良的矮小,要远比坐着轮椅高。”
苏榛榛明白他为何要带上后面那一句,其实即便他不说后面那句,苏榛榛也不会朝着那方向去想的。
毕竟,整个幽州城内唯一坐着轮椅的人,此刻正在幽州府衙的大牢里面。就是他想出来亲手杀掉那碍事的掌柜的,也断不可能的。
于是,矮个子的成年男子变成了案件唯一的线索。
只是现在,苏榛榛略发的有些恍惚。她在思考,自己究竟现在在查的案件和之前戏子的死有关联吗?
若是说没有,可无论是阿婆罗门毒,还是西域曼门都和之前戏子的死有所联系。可若是说有,苏榛榛又不禁疑惑,即便查清了是谁杀害的掌柜的,那之后还会不断牵扯进来新的人物。
她们追查戏子的死因,已经从戏庄的庄家开始,一路查到了城隍庙的戎狄人,西域曼门人,戎狄的高官将领,再到槐园的那三个人,再到陈义的陈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