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顺着雪地上的脚印非常好追踪,转过一个山坳就看到一个人趴在雪地里,他知道她受的伤不轻。白子画连忙过去扶起花千骨,御风而起,回身看到雪地上遗留的脚印和痕迹,伸出手一挥,一道光印扫过,地上的雪被卷起又铺散开来,瞬间将所有痕迹都掩盖住了。
这里到处都是白雪覆盖的山,白子画抱着花千骨飞了一段,寻到一个不大、却足以容下两个人的山洞。他走进去将花千骨靠在石壁上,又走到山洞口,双臂轻挥,一道道光印击出,很快山洞外的雪地无端刮起了好几个雪漩涡向着山洞而来。白子画及时在洞口撑起一道结界抵挡住铺过来的雪,待漩涡停歇,厚厚的积雪刚好将山洞口盖住大半,而从外面看不出一丝一毫非自然的痕迹。
白子画回身将花千骨抱在怀里,摘下她的面具,借着雪光的映射他看到那张时不时出现在心头的清丽面庞。只不过现在她阖着眼睛,脸色惨白如纸,更显得唇边和唇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他给花千骨把了会儿脉,发现她伤得非常重,从虚鼎里拿出回清丹倒出一颗想放入花千骨的嘴里,但是他刚一掰开她的嘴触动她的唇,花千骨便反射性的摇起了头,嘴里轻叫着“不要,不要”,接着一口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原来迷糊中的花千骨感觉到嘴唇在动以为是又在不受控制的念咒语召唤妖魂,便潜意识的去阻止。血再度溢出,白子画心中又疼又恨又疑惑,再度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嘴,快速将丹药塞了进去,在她张口又要咬自己嘴唇时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过去。指端传来的疼痛让白子画微皱了皱眉,却没有丝毫退缩。
直到花千骨又昏睡过去,牙齿渐渐放松,白子画才解救出自己的手指,他盘腿坐在她的身后抵住她的背心将仙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给她疗伤。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子画的额上冒出了细汗,总算让花千骨的真气运转顺畅了,至少可以御风御剑。他再度探上花千骨的手腕,眉头又渐渐皱了起来:“为什么她体内竟有中毒的迹象?”
白子画虽然探出花千骨中的不是什么致命的烈性毒,还是再度盘腿坐在她身后运功驱毒。最终花千骨软倒在白子画怀里,脸上也恢复了些血色,白子画轻抚她的脸,面上的表情又怜惜又充满疑问:“为什么?你统领七杀以后一直都做的很好,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想帮你在六界站稳脚跟,可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去抢神器?还口口声声要杀霓千丈?”
他贪恋的抱着她,第一次有了矛盾纠结的想法:他想让她沉睡得久一些,让他可以多抱抱她,但又想她赶快醒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看到她下唇上深深的血色齿痕伤,又痛心的问:“又是什么让你对自己如此残忍?!”他从怀里掏出手绢就着雪水润湿后轻轻擦拭她唇边的血迹,她的唇又细腻又柔软,此时虽然有些苍白,却仍然盈润诱人,白子画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蓦然间他头脑中闪过一个片段花千骨如此般唇边带着血迹,诱人的血迹、诱人的红唇,他如饿虎扑食一般一下子吻了上去……
白子画分不清这是现实中的记忆还是自己的想象,心中异常惊骇:“怎么会生出这么龌龊不堪的想法?我不能,也不该……更何况她还是个魔头!不,这不是真的!”他生硬的推开花千骨,将她靠在石壁上,自己在一旁稳定情绪并打坐调息。为她疗伤和驱毒,他已消耗了大半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