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翘揉着鼻子,带着口腔,含糊不清的说:“王良真是太好了,带着妹妹十年不离不弃,不但要养家糊口,还要给她治病,王英疯了随时都会跑出去,他就要四处去找。幸亏这两年他想办法训练王英让她不轻易离家,否则,真是要累死了。”
连翘感慨完了之后,见画尘离还站在那里,惊讶的看着被扔到一边的手绢,问他:“你有事?”
“哦,在下是来请小妹帮忙的。”画尘离的目光从那手绢处收了回来,发现许怀泽正警惕的盯着他,立刻露出一个善良的笑容,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我们有缘,在鸡鸣村再次偶遇,不如就再请二位帮个忙,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许怀泽心中暗自思忖,这画尘离的脾性当真是好。连翘跟他恶作剧他不恼,拿他当赌注输了要他喊二麻子老子,他也不拒绝。大约确实是太想请他们帮忙了,才这般忍让。
如果拒绝,有点不近人情。
许怀泽见连翘眼睛红红的,料定如果自己不把王英治好,她会念叨几十年。反正也是要在鸡鸣村住上一段时间,这画尘离来历不明,似官非官,但看上去颇有实力,不如再帮他一次,交个朋友。
万一以后有点什么事,多交个朋友多个保障。
“画兄有何事”
“诶,怀泽兄喊我二弟就是了!”画尘离立刻打蛇蛇上榻的攀亲戚带故,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弄得许怀泽反而红了脸,呆在那里,最后他还是固执己见的喊他画兄。
画尘离很欢快的应承了这声画兄,与许怀泽、连翘一起到了卧房里,阿刺和阿不守在门外,只留他们三人。
“雷震天想必二位并不陌生吧,他自学会了寒冰冥掌之后,二十余年奸杀良家妇女共一百零八人。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下了格杀令,要为民除害。如今,已经证实了,那人形风筝便是雷震天,但是谁杀死了他,又如何杀死的,这确实个棘手的案子。画某虽是闲人,但又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所以,很想查出其中的原委。”
连翘听见了,无所谓的嘟着嘴,说:“既然都下了格杀令,也就是说,无论是谁杀了雷震天,都是无罪的。既然如此,又何苦要去追究是谁杀的呢。反正雷震天死了就好!”
许怀泽知道,事情并非如画尘离所说的这样简单。如果他没有别的目的,大可让马县令出个告示,通告天下雷震天已经,并且发出赏银感谢为民除害之人。
相信,到时候真正的杀人凶手肯定会主动来领赏,得此嘉奖的。
但现在,马县令不但不敢昭告天下,甚至连人形风筝的事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可见,画尘离另有目的。只不过,他的目的是要先查到凶手才能达成。
“我与马县令有些交情,既然马县令委托我帮忙调查雷震天之死,画某必当鼎力相助,以尽朋友之谊。”
连翘不耐烦的听他说完这些,直接问他:“好了,懒得跟你打官腔。说吧,你总缠着我们,到底要我们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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