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遣使(1 / 1)神都武曌,将开之荼蘼,浓夏锦纨扇,金梧桐井首页

又数日。  长夏行宫各处草木繁盛,正时午间,媚娘自殿院前折了一枝木槿花,默默自思着,  “才人,随行来便殿宫人私底里议论呢。”阿菊看着折木槿花枝之媚娘,犹豫着要不要再言声。媚娘看了阿菊一眼。  “才人,便殿宫人们私底里议论这次玄奘那大和尚再施佛药,大家疾病再无翻覆。若这般样看来,佛道之争已明。大家或将改弦易辙,专意礼佛,那“道先佛后诏”说不得就要停了呢。”阿菊将宫人们私底里之议论与媚娘言出。  媚娘听了,却没有则声,只将手间木槿花执了,若思着。  经序之请必是准了,停“道先佛后诏”恐还要难些些罢。佛道相争,早非一日。朝臣、宫内之人、民间固然泰半崇佛,然唐帝已认老子为祖,若迳停此诏,自家颜面何在?难之难矣。  殿院风些微起,庭间细竹摇曳着,簌簌之音。宫中不知何处隐隐传来乐音,似是乐人们试练新曲,还未将成样子。媚娘立于竹前略听了听,音声未竟,转过身,归的殿内。阿菊见媚娘不则声,知是心里有事,也不敢言语,只随入殿内。因在长夏,虽行宫较长安清凉,然媚娘仍以暑意,着阿菊不要熏香了,只将栀子花折了些,清供着。倒满室沁香。  还说唐帝遣使赴长安取玄奘译瑜伽论。玄奘心下十分了然,唐帝自是允前之三藏圣教序之请也。  终于《瑜伽师地论》至。唐帝阅经,又着人专请玄奘大和尚殿内共论以言,坐谈未久,唐帝叹曰:  “朕观佛经,譬犹瞻天望海,莫测高深。法师能于异域得是深法。朕比以军国务殷,不及委寻佛教。而今观之,宗源杳旷,靡知涯际。其儒道九流之典比之,犹汀滢之池方溟渤耳。而世云三教齐致,此妄谈也。(《大正新修大藏经史传 2053部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六唐慧立本彦悰笺》)”又自言用佛药以来,身体渐经痊愈之象。问佛门神方,愿为遐龄,常驻颜色,发素成玄,使益为壮。唯竭深诚。敬伫良术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