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沈凉悦给问愣住了。
是啊,她为什么要去管这个男人的事?
沉默了片刻,她缩回了想要扶着他的手。“你想多了,我在意的不是你喝不喝酒,喝多少酒。我在意的是翊儿能不能顺利的康复。你说过先天不足后天补,你说过能彻底的治好他,我在意的是儿子的命。”
樱妃的这番话,也叫冯靖宇愣在了当场。
难道每个人都有叫自己牵挂,言不由衷的人,就是有他没有么?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小皇子的药,已经准备好了,你自己拿回去煎吧!”冯靖宇转过身,走到自己放药的抽屉,随意的拿了一包。“给!”
沈凉悦将信将疑:“你确定是这个?”
“我自己包的药。我怎么不确”定字还没有说出口,冯靖宇就愣住了。很显然那个系着药纸包的绳子并不是他一开始系成的样子,显然被人动了手脚。
“怎么了?”沈凉悦一惊。
冯靖宇也不搭理他,迅速的打开了药包。“这段日子。小皇子吃了药之后。有什么状况么?”
沈凉悦仔细想了想,忧心的说:“似乎没有什么不好。就是白天有些贪睡,而夜里总是睡不安宁。”
“有人,在我药里做了手脚。”冯靖宇拿着一片奇特的叶子,心头一紧。
“什么?”沈凉悦惊得魂儿都要飞了。“那翊儿怎么办?他会不会有事?你想办法救救他,你想想办法”
冯靖宇示意她安静,沉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门。
能在这里自由出入的,一定是平时伺候在太医院的内侍监,又或者和他一同为官的太医。
“幸亏发现的早。小皇子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是樱妃,你得想想是什么人要害你。”冯靖宇将取出的叶子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
“你不怕有毒?”沈凉悦瞪圆了眼睛。
“单独吃这个没毒。”冯靖宇继续把药包好,交到她手里。“刚才那片叶子你看见了吧?”
沈凉悦点了点头。
“记住是什么样子的就好。以后每次送过去的药,你亲自把那片叶子挑出来。和我一样,最好是吃下去毁尸灭迹。不要叫人发现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冯靖宇凝眉嘱咐他:“到时候,找个恰当的时机,装着是小皇子出了事,咱们就能揪出这个人来。”
存心害人的人,一定会在最恰当的时候跳出来咬人。低引台血。
那么谁咬的最厉害,就一定是谁心里有鬼!
“我都听你的。”沈凉悦点头。
这个时候,心里竟然是暖暖的。
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身边,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这就是她的福气。
“多谢你了,靖宇。”沈凉悦低着头温和的说。
“不必。”冯靖宇转身走到门边:“樱妃没有别的事,还是回去吧。这里到底人多口杂,免得对你不好。”
“嗯!”他还事事为她挂心。沈凉悦温然点头:“我先走了。”
樱妃这一走,冯靖宇又抱起了一摊子酒,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她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肯走?
“打够了?”严一凌摆好了碗筷,看见满身是土的两个人怔怔的站在门外。“叫人伺候着换身衣裳洗把脸来洗洗手再来吃饭。”
奉临看了看奉擎,奉擎也看了看奉临。
两个人乖乖依言照办。
奉擎换了一身皇帝如常的袍子,倒也合适。
两个人重新走进来的时候,气氛明显没有那么低沉了。
“吃吧。”严一凌自顾自的坐下来。
两个男人也跟着迅速的坐下,大口大口的吃起碗里的白米饭。
“早知道白饭就能把你们喂饱,就不做这门多菜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等会儿就赏给殿上伺候的奴才得了。”
听她这么一说,两个男人开始抢各自面前的菜,生怕比别人吃得少似的。
严一凌慢慢的吃着自己碗里的:“多吃点,吃饱了继续打。等会儿我再给你们做个宵夜。”
谁都没吭气,只是不停把好吃的饭菜往嘴里塞。
男人任性起来,还真是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