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弯弯顿时觉得有些无语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在传这玩意儿啊,难道长生不死就真那么好吗?
凌中齐也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所以这几年。三国内的各种势力都在找你娘,以及那三样东西,连楚烨也不例外。”
这么夸张?弯弯蹙蹙眉,幸亏娘已经入土为安了,不然还不被这帮人给气得跳起来。
“那爹,是哪三样东西,娘以前提过吗?”
凌忠齐点点头:“其实你娘也一直在找这三样东西,可惜这么多年也是都没什么消息。但她却并不是要打开什么地下之门,而是因为这三样东西时原来曾是她们凤尾一族的镇族之宝,凤家全部被灭,她希望能找齐这些东西。”
“是什么?”弯弯问。
“凤音,血凝,凤镯”
凤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弯弯歪了歪脑袋,突然她猛地想起那晚在绿悠事,楚烨和端木玉他们那晚不就是冲着阿九的那把琴去的吗?最后那琴却被那什么幽冥鬼王给夺走了。那琴不就叫凤音?
“你娘曾说,她父皇,也就是凤尾国国君,曾将凤音赏给了她那弹得一手好琴的大姐凤晴公主,而凤尾皇宫起火那晚,凤音也应该是在大公主的寝宫里,虽然那晚的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可那凤音听说由千年轩木的根所制而成,几乎是水火不侵,应该不至于受什么损害,可你娘事后去的找时,那凤音却不见了。而那血凝,那个东西一直是凤尾国君随身之物,那晚之后,凤尾国君的尸体也在大火后失踪了,那血凝也不翼而飞”凌忠齐道。
“那还有那个凤镯呢?”弯弯问。
“凤镯倒是确实被你娘带出来了。而如今”凌忠齐突然回身,指了指她的手腕道:“不就在你那”
弯弯愣了愣,在她这?
随后抬起手腕,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手腕间的那诡异的红色血玉镯子:“这就是凤镯?”
天哪,那些人疯狂要找的东西,原来在她手上啊
弯弯的背上突然毛了毛,她怎么觉得自己突然一夜之间多了个及其危险的身份啊
回到宛铃院,弯弯关了房门,靠在床上,怔怔的看着手中那个长得有些奇怪的虎麒麟令牌,回响起了凌忠齐刚刚对她说的话,不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和楚烨的这次交易。她是信心满满的。
可如今莫名其妙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对于给不给这虎麒麟,她突然有些犹豫了。
原本,她是没什么顾忌的,这个时代的君王历来注重君威。只要她拿到那道免死圣旨,再让凌忠齐提早卸官告老还乡,只要完全表明没有夺权的态度,救下凌家上下这七十二口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可如今,她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身份,什么凤尾国皇室的遗孤?背后还背着一个让世人几乎疯狂的地下之门?
这个身份一旦公开
她蹙蹙眉,怕是到时候就不止这么一个虎麒麟可以善了了
午时过后,她再度换上了一身男装,稍稍吩咐了锦月几句,自己便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了。
大中午的,路上没什么人,两旁小贩们各个都有些无精打采的,这早夏的日头虽然没那么毒辣,照久了还是不怎么舒服。
路过一巷口。见一位将近都快七十的大爷,头带这个竹斗笠,非常吃力的蹲在路边叫卖着糖葫芦,弯弯想也没想,便拿出一锭银子,将剩下的糖葫芦都给买了。
往香街的路上,她看见一个小孩送一个,看见一个送一个,等到了绿悠手上也就只剩两串了。往怀里塞了一串,然后自己剥了一串放嘴里,便进去了。
白日里的香街冷冷清清的,但绿悠却依旧人声朗朗笑语欢唱,似乎那几日的封没给它带来什么影响。
弯弯咬着糖葫芦走近大厅时,四处看了看,却并没看见上次的姑娘。
一旁正在抚琴的黄衣女子突然打趣道:“奴家这什么人都见过,如公子这般吃着糖葫芦进来的倒是头一个,公子可是来找姑娘的?”
弯弯舔舔嘴角:“爷来找九姑娘的。”
谁知弯弯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里正在谈天说话的人突然都停了下来,齐齐转过来看她,接着是一片哄堂大笑。
“哈哈哈他说什么,找九姑娘?”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毛都没找齐吧,还敢要见九姑娘”
“乖乖回家好好吃糖吧哈哈哈”
那黄衣姑娘也是捂嘴笑了片刻,这才道:“公子,你可知,这见九姑娘可是要规矩的,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规矩?
弯弯蹙蹙眉,这货这么矫情?见个面也要规矩?
“该不会是要对诗对对子啥的吧?”
那黄衣姑娘笑着摇摇头:“公子也真是风趣,我们小九有三不见,样貌不端不见,衣冠不整不见,心情不好不见”
额弯弯抽抽嘴角,这最后一点才是真的吧。
她咬了一颗山楂含在嘴里,然后咧嘴笑道:“爷这样貌还从来没人说不断过,这衣冠嘛”她帅气的拂了拂前襟:“爷若不整,整个大厅也没几个整的了而这最后一点”她抬起头望向那几个刚刚嘲笑她的人,斜着嘴角道:“你们要不要和爷赌一赌,听见爷来了,九姑娘定会欢喜得叫人来请爷?”
她那一脸爷和你们这些人可不一样的表情,顿时看得有几个脸色一变噌的站了起来。
“好,赌就赌,你说赌什么?”那个刚刚说她毛没长齐的男子率先大声囊道。
“就赌”弯弯正要开口,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她。
“九姑娘有请,公子请随奴家来”
大厅内突然一片寂静,刚刚本要豪言赌一把的男子顿时傻傻的愣住
怎么回事?这人是谁?九姑娘为何会见他?
而这个问题,也是大厅内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跟着来人上了二楼后,弯弯一脸不满的舔了一口糖葫芦道:“,你不厚道,挡爷财路”
确是抿嘴一笑:“爷连五千万都出得起,何必耿耿于怀这小小赌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