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心里一惊,立刻回头,却见是刚才与自己说话的那个男人。
她蹙蹙眉,这人有病吗?好好的位子不做,特地来找她这个宫女的茬?
相比于弯弯的一脸不悦,南宫秋寒的脸上则是一脸笑意:“先别生气,小宫女,只要你告诉我那东西是什么?我不止不揭发你,还向你们的皇上进言升你做女官,如何?”
弯弯却很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心里再去确认,这人脑子果然有问题。
然后也不再管南宫秋寒,直接当着他的面坐下,自顾自的垂起腿来。
“你”南宫秋寒见自己再次被她所无视,带笑的眸底渐渐开始阴沉下来。
第一次他若是觉得新鲜,那第二次他便是有些真的恼火了,毕竟以他的身份,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的,还真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过。
“咦?这不是南皓国的太子吗?”一道嬉笑的声音顿时插了进来。
南宫秋寒回头,看见来人,阴沉的表情收了收,扬起一抹淡笑,道:“原来是周公子。”
“太子殿下不坐在宴席上享受美酒佳肴,怎么站在这偏僻的角落里啊。”周子越端着一杯酒,笑盈盈的走过来,然后有意无意的往那柱子上一靠,正好挡在了弯弯与太子的中间。
南宫秋寒不带痕迹的扫了眼他身后的弯弯,随后笑道:“本宫只是见这个宫女很讨人喜欢,正考虑着向邱子国君要了回去。”一边说,一边观察那宫女的表情。
果然,原本表情淡漠的小宫女突然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心里顿时有些得意,果然,女人都是如此,听见他是太子,本性就暴露了,接着连带看着弯弯的表情不禁变得有些鄙腻。
可没想到
“太子殿下,您真的折煞奴婢了,奴婢是真的不知道那箱子里的是什么东西。虽然奴婢真的很希望太子带奴婢离开,可惜奴婢天生命贱,福薄的很,配不上太子殿下,但奴婢打心里谢过太子殿下垂爱了。”
弯弯说得可谓是一脸激动,又万分惋惜,一口一个命贱,一口一个福薄,又是捶胸又是跺脚,证明自己真的很惋惜,说完还深深的朝南宫秋寒行了个跪礼,然后一脸痛苦的离开。
可就是因为她的表情得太到位了,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演戏。
周子越憋笑憋得有些辛苦,从他微微颤动的双肩便能看出来,所以待弯弯离开后,他立刻后脚就跟上了,待有些距离的时候,开始大笑起来。
南宫秋寒站在那里,脸色不是很好看,旁边的侍从有些担忧的上前,他却淡淡的摆了摆手,看着弯弯远处的身影,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冷笑。
福薄?命贱?呵,有意思。
“阿泉,去查查那个宫女的身份”
被这事一弄,弯弯也就没了继续玩的心情,给正在忙的锦月递了个眼神,便从侧门悄悄溜出大殿,找了个在无人的花坛边坐下,本是要等锦月出来一起回去的,谁知锦月没出来,反而等来了周子越。
弯弯歪头看了他一眼,哼着鼻腔道:“呦,这不是周公子吗?周公子不坐在宴席上享受美酒佳肴,来这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这是刚刚周子越问那太子的话,她原封不动的拿来回他,周子越自然也听出来了,她在生气那时候他没和她说自己的身份。
他也不介意,咧咧嘴角,笑道:“想不到你也来帮忙,对了,你叫什么?”
弯弯没理他,当初对他有好感,是以为他真的是自己的同行,如今看来,这人的身份怕是也不简单,她现在这种处境,真的是谁都不想占染,好好将凌家的劫度过,圆了凌宛宛未完成的心愿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