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势,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里藏着一波逃兵呢。
为首的人一见吴兴,立即上前叫了他一声:“吴管事。”
吴兴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拱手回应道:“王将军,幸苦了。”
王将军连连摆手:“害,都是为上头办事,何谈辛苦。”
两人又随意的客套了几句,吴兴便牵着马继续往深处去了。
昏暗的地下洞穴里,阴暗潮湿的环境下。
一群人片刻都不停歇的忙碌着。
他们就像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机械而麻木。
突然在这忙碌的人群中。
有人伸出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紧接着他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起来,如低声嘶吼般的喘息声。
在这样的幽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一直忙碌如木偶的人们。
听到声音后,漠然的放下手中的工具,缓缓的向那个呼吸痛苦的人围了过去。
不多时,那个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的男人,便在满眼的不甘心中咽了气。
他到死在苦苦挣扎着,可是却并没有任何人对他伸出援手。
因为他们连自身都难保,又谈何救人?
现在这种境遇或许死了才是一种解脱。
神色漠然的人们,看着死去那个人目眦欲裂的死状。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开始眨了一下眼睛。
好似他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
待到围观的人都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再看向地上那人难看至极的死状时。
麻木的神色中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名叫恐惧的情绪。
这个人是这个月突然死去的第多少个人了?
第十个?
还是第二十个?
明明昨儿还康健的人,今儿却突然暴毙了。
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他们既想那个人是自己,又恐惧那个人是自己。
再这种希望与恐惧交织中。
一个人出现了,一个造成他们生理上恐惧的源头出现了。
只见,吴兴拖着一个光头和尚剥开人群走了过来。
“让开,让开,都给老爷我让开。”
他一手拖着一个和尚,一手拿着鞭子。
鞭子打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围在一起的众人一听到那鞭子的声音。
都犹如一群惊弓之鸟一般,身子忍不住抖了又抖。
显然平日里没少吃这鞭子的苦头。
很快他们便让出一条道来。
吴兴拖着的那个光头和尚走他们面前走过。
和尚虽然现在上去灰头土脸的,一身袈裟也脏兮兮的,整个人宛如一个乞丐。
但是从他的骨像和眉眼不难看出,他洗干净之后也是眉清目秀的俊俏和尚。
当然不止那和尚宛如乞丐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那个吴兴外,都是浑身脏兮兮的宛如一个乞丐。
自从半年前沧州城出现了一个地穴之后。
他们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便降临了。
起初大家都是为了来淘金才去到那个洞穴的。
结果才发现,那所谓的淘金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那个地穴里确实有金子,但是却不是能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的金子。
而是带给他们噩梦的金子。
去过那个洞穴的人,最后被囚禁了起来。
等待着他们的是没日没夜,干不完的活计。
他们这些人中有沧州城的原住民。
有过路的旅人。
还有的是借道的商贾。
无一例外的,都是被人用淘金的噱头吸引来的沧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