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经上门了,眼看交流就要开始了,明兮武术社团的人们纷纷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讨人选和顺序的事情。
秦铮和李思萌是跑不开的。虽然大家都很希望小十七能够下场,可她终究不是学校的学生,也只好作罢。
按照两校交流的惯例。武术方面按照的是东瀛剑道的规矩,一则剑道社是明兮武术社团中影响最大的,二则是对东瀛学生们的尊重,毕竟是对方的国技。
既然按照剑道的规矩,自然也就是五轮比试,先锋、次锋、中坚、副将和大将,以战术思维来说。先锋和大将是实力最为强横的,取得是声先夺人和压阵的效果,而另外三个则是比较四平八稳的人担当,就算不胜,也要平局。
可惜在过去多年的比试中,明兮基本都是大败亏输的,尤其是去年,随着早乙女雏田的横空出世,被人一穿五的悲惨记忆让张勇和赵瑾每次说起来都觉得凄惨。
“必须要赢!”这是两人现在的口头禅,他们看人的眼光都发生了变化,好像两条饿极了的孤狼,绿油油让人心里寒颤。
直到分配人手时,秦铮才认识了明兮剑道社的社长谭天。那是一个有点刻板的男生。平时很少显山露水,在人才济济的剑道社里很没有存在感,但是根据赵瑾的介绍,他是本校唯一经历过两次交流的学生,其他前辈在败北后几乎都选择了隐退,只有他坚定地留了下来。
在去年对战雏田时,谭天是唯一一个还有招架之力的人。而在前年的比试中,作为中坚的他连续击败对方两人后方才落败,让那一届少有的拿下了对方三个人。
这也是两校交流和剑道的区别,剑道是一对一,交流则允许胜者继续比试,直到落败为止。在这种规矩下,秦铮和李思萌的优势就大多了,只要一人拿下两个对手。剩下三个人拿下对方一人还不简单么?
在张勇和赵瑾两位社长心里,他们已经基本是要胜利的了。
然而谭天发话了,他说:“如果是用数学比试,我们当然不会输,但武学比试并不是简单的加减法。”
“话可不能这么说,”赵瑾反驳起来,“好汉架不住人多,我们有这么优秀的新人,还怕对方翻了天去?”
谭天淡然地看了赵瑾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每一年都有新人,明兮多得是人才,可我们从来没赢过。”
“我们有秦铮和李思萌!”张勇不服气地说。
谭天盯着他,说:“对方有早乙女雏田。”
张勇和赵瑾哑然,去年的交流中,他们两人还是没资格上场的小人物,但都忘不了雏田那惊艳绝伦的剑技他们看向秦铮,张勇问道:“秦铮,你比早乙女雏田如何?”
他的眼神里有强烈的希冀,让秦铮很迟疑。沉默半晌,他说:“胜算在四六之间吧。”这是他分析两人实力后最谨慎的估计。
“她四你六?”赵瑾满怀期待地问道。
秦铮摇摇头,说:“我四她六。”
两位社长嘬起了牙花子,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里,秦铮的本事让他们大为折服,如果连他都没有胜算,那还说什么呢?
“二天一流的传人,是那么好胜的?”谭天的语气依然那么不咸不淡,却终于惹恼了另一个人。
李思萌一拍桌子,说:“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秦铮还有四成呢,你有一成么?”
谭天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说话呀?”李思萌追问道。
谭天轻蔑地笑了起来,说:“风凉话?如果你们真有实力,我会这么说么?如果说这里谁最希望赢,必然是我,可是能赢么?”
“那如果我把胜算提高到五成呢?”秦铮问道,他就等这位说话呢。
谭天笑起来,说:“如果可以,就是把我整个压进去都行!”
“那就靠你们了。”秦铮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铺开在几人面前。
几人一看,上面写的是参赛顺序,先锋李思萌自然是不意外的,但比较意外的是,秦铮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压阵的大将位置上,而是放在了副将的位置上。
他安排的顺序是,先锋李思萌,次锋张勇,中坚谭天,副将秦铮,大将赵瑾。
赵瑾是几人中最弱的一个,所以谭天都有些疑虑地问道:“会不会太冒险?”
就连有点被冒犯到的赵瑾都觉得太冒险了,一旦前期大败亏输,他是绝对挡不住雏田的。
“早乙女雏田会不会作为大将压阵?”秦铮问道。
几人都摇摇头,能够一穿五的存在,何必用来压阵?
“所以啊,”秦铮说道,“只要她不是最后一个出场,我们的胜算就可以提高到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