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的心腹李思行来报告齐王,“四殿下,属下去怡心殿看过了,尉迟敬德派了很多护卫,布防森严。”
元吉笑道:“看来我这二哥是让我吓破胆了,他以为我会愚蠢到同样的计谋用两次吗?要杀他,更好的便是借父皇之手打压他,然后让大哥亲自动手杀了他,那才是上策。”
此刻在长安的建成,依照与元吉的约定,与东宫的属官商议给庆州都督杨文幹运送武器和盔甲这件事,魏徵是坚决地不同意,他说:“殿下,这太冒险了,这种有违大唐国法的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会跟长林军的事结果一样,或许事态会更严重也说不定。”
太子中允王珪和太子左卫军韦挺却都表示同意,他们认为这件事根本就没什么风险,皇上在仁智宫,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而建成上次听子仪说父皇越是不废他,他便越是有生命危险,深以为然。这次他没有听魏徵的意见,果断地派了两个心腹尔朱焕和桥公山去给庆州都督杨文幹运送一大批崭新的武器和盔甲,以便他在庆州组织人马,防止世民出招发难。
这两个人刚一出长安城的大门,便已被长孙无忌知晓,当然这除却长孙无忌的情报网十分得力,最重要的还是元吉派人悄悄地释放了消息。若说元吉在战场上那是真的不中用,但玩这种阴谋诡计,可绝对是个高手。这件事元吉做得滴水不漏,建成毫不知情,而长孙无忌以为是自己情报工作做得好,谁也怀疑不到他身上。
长孙无忌得知这一重大情报,赶紧组织秦王府的谋士商量对策。
杜如晦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呀,私自运送武器和盔甲这种军用物资,完全可以说成是谋反啊!”
“可是,就算皇上知道这件事,顶多是太子违法,私自运送武器和盔甲,皇上是不会相信太子谋反的。”房玄龄道。
无忌阴阴地一笑,“说的是,太子是不会谋反的,但我们可以把它做成是太子谋反的样子,不由得皇上不信。”
无忌把早已想好的计策说与众位谋士。
房玄龄还是有些担心地说:“无忌兄的主意甚好,可是我们是不是该先向二殿下请示一下呢?”
杜如晦道:“不然。房兄,现在二殿下在仁智宫,如果去请示,这一来一回最好的时机就错过了。”
“那二殿下如果怪罪下来,如何是好?”房玄龄道。
无忌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我们是为了二殿下,而此时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我的计划可以顺利地实施,扳倒太子易如反掌,二殿下怎么会怪罪?如果他真的怪罪,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让他怪罪我好了。”
房玄龄终于点头,“好,那我们就这么做,抓住这次机会!但无忌兄放心,如果二殿下真的怪罪,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毕竟这是我们共同商议的结果。”
杜如晦道:“此计甚妙,要尽快实施,派何人去好呢?”
这时秦王府的兵曹参军,也是杜如晦的叔叔杜淹自告奋勇:“让我去吧!我有把握完成任务。”
“好,那就你去吧。”无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