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拿出准备好的香烟,对着村民们散了一圈。
然后,径直走到一个额头凸出的光头前面,散了根烟,热情地为他点上,笑着说道:“大舅公,我大舅婆在家吗?”
这个中年人跟李超家有点亲戚,他老婆是村里的包打听,最是活跃,村里发生的事情,找他老婆全部知道。
“哦,李超啊,在哪发财啊?怎么买了这么好的车啊?”大舅公抽了一口烟,笑着问道。
众人都是关切地附和着询问,“对啊,李超怎么发财的啊?都是乡里乡亲的,有路子拉扯一把。”
“曾外甥,你做什么生意啊,一年没见就赚了这么多钱。”
“曾外甥,我家小明也在深鹏,你有发财的机会可要带着他啊。”
眼见着众人热切地询问,李超面对着众人做了个解释,“我在深鹏做律师,这车子是按揭贷款买的。律师嘛,开得车太差了,案子都代理不到。所以,我只是架子货,根本没有赚到啥钱。”
李超的家乡喜欢攀比,觉得自己比别人过得好就感觉很爽。在这样的风俗下,李超可不敢秀优越感,要不能暗地不知道会被这些村民怎么编排唾弃,因此李超尽可能地保持低调。
有的村民不信,觉得李超在保持低调。
“哎呀,这么谦虚干啥,赚了钱就是赚了钱,我们又不找你赚钱。”
“对啊,李超你太低调了,赚钱是你本事啊。”
“李超,别藏着掖着了,做律师有这么赚钱吗?”
而坐在凉亭里的周泰佬,却是一脸的倨傲,讥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瞧吧,穷鬼就是穷鬼,做个诉棍,也尽摆样子货,没赚到钱,倒先买起车来,真是虚荣心作祟。”
旁边坐着的也是仇视李超家的村民,都是纷纷附和。
“对啊,现在社会读大学有个屁用,多少大学生要帮小学生打工啊。这个李超也就是帮人打工的命!”
“做律师就是坑蒙拐骗,这李超买车的钱,估计也是骗得来的。”
“嗯,诉棍道德品质最坏,这姓李的一代不如一代了,不走正道,现在都靠坑蒙拐骗赚钱了。”
听着凉亭周边传来的刺耳哄笑与诋毁声,李超淡淡地瞥了周泰佬一眼,掷地有声地道:“可笑,某些人自己屁股不干净,反笑别人坑蒙拐骗,真是无耻之尤!”
虽然没有明说,但众人都知道李超这话是冲着周泰佬说的,周泰佬当即不干了,直接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盯着李超,怒骂道:“没大没小的崽子,你骂谁呢?”
李超直接淡淡地回应道:“笑话,什么没大没小?你难道是我长辈吗?是我长辈的话,也不会赶我家出村,只有仇寇才会如此狠毒,我用得着对仇寇客气吗?”
“好!好!”周泰佬气极反笑,指着李超骂道:“真不愧是诉棍,一张嘴巴练成了铜牙利齿。就算我不是你长辈,但你污蔑我屁股不干净。小子,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一四了,我绝对很让你好看!”
随着,周泰佬的话语,一伙周泰佬的跟班,积极跟着他驱赶李超家的村民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李超。
李超毫不畏惧,淡淡地道:“周泰佬,我提醒你,我说的是某些人,都没有指明是谁,你自己就跳将起来。心中没鬼,为何要自告奋勇地跳将出来呢?
还气势汹汹、兴师问罪,这还真是欲盖弥彰啊!”
被李超一阵发呛,周泰佬气得面红耳赤,他的党羽气焰也为之一弱。
理是这个理,李超并没有点名道姓,而周泰佬自己跳将出来,确实有做贼心虚的味道。
李超说完,接着问那光头,“大舅公,我有点事找我大舅婆,她在家吗?”
李超夹着力压老村长周泰佬的气势发问,光头本来不想搭理李超的,这是看李超站了上风,看热闹不嫌事大。
光头当即答道:“你大舅婆在家啊。你找她什么事啊?不是发财了,要你大舅婆介绍对象吧?”
光头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李超也是笑着回应道:“舅公你说笑了,我一年多没有回村庄,现在来村庄找舅婆聊聊天而已。”
李超解释完之后,就向着光头的家走去。
周泰佬竖起耳朵来,认真地倾听之后,心底浮现疑问,李超这小子来村庄到底打听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