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总是令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这一晚的纽约,也是这样浓稠的夜色。
装饰华丽的房间里,壁灯开着。是浅绿色的光影,打在少女脸上,她背靠的地方,是一块清凉的白玉,摸上去的触感冰凉且滑腻,就那么镶嵌在墙面上。
“不是要把人吓成精神病吗?你这拿的什么东西?”几个男人围着中间的男人,看着他手上的道具,一条小蛇,那么细,那么无害,这也能将人吓出精神病,真是奇了。
那男人却是嘿嘿一笑,另一包更是一些类似蛇皮的带子,众人更觉得奇怪。可是那男人却说道,“你们这就不懂了吧,人最害怕的是未知的恐惧。以及在等待死亡中的恐惧,根据研究表明,这种恐惧,足够令人精神失常甚至心脏脆弱的人,会被吓死!”
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众人显然还有些不相信,那男人坏笑,要不把你的眼睛蒙上,试试?他看向谁,谁都会退缩,这样一想,的确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白静珠不知道他们商量什么,她此时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有人在她脸上贴了冰冰凉凉的东西,只感觉那滑腻的触感,带着腥味儿。
“这是蛇。难见的黑蛇,只要让他咬上一口,你就会没命。”耳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古怪,白静珠听了,感觉浑身汗毛倒竖,她被蒙着眼睛,神经异常敏锐,那令人作呕的腥味儿,还带着一股子臭味,想到那是蛇,她害怕的尖叫起来。
“啊拿开,拿开!”她拼了命的挣扎,可是却挣脱不开,她被捆得十分的结实。她从小就怕蛇,更别提毒蛇了!
“这算什么?还有更多呢!”男人笑了一声,提起刚才的那一袋子,兜头倒在白静珠一身,她惊恐的眼睛睁大,嘴巴也张开,她大声的呼喊求救,“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她大声的哭泣,感觉浑身都爬满了蛇,又恶心,又害怕,她瞬身痉挛,蜷缩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竟然昏死过去!
这种折磨,无休止一般,好像黑暗的咒语,要让她见不到明亮的太阳。
隔壁,男人懒洋洋的倚靠在沙发上,摇晃着鲜红的酒液,微微松了松领带,那殷柔的俊脸上嘴角微微弯起,在他听来,这隔壁的尖叫声,可比歌声动听多了。
只不过,这女孩子胆子太小,只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如果这样的游戏,换成是她
男人的目光转向墙面上那巨幅照片,墨黑的眸子染上了浓浓的笑意,也许,更有趣,是不是?
她惊恐失措的样子哦,他还从未见过呢。
斤边序亡。
白静珠失踪的第三天,还是没有消息,这令陶嘉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只是她没有等到新的消息,倒是等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恰恰绑架了白静珠。
只是,这个人,找她什么事呢?
p会客厅,陶嘉在这里会见,这个人和别的客人不同,他是的股东,自己人,自然不需要摆谱,她让秘书小姐招待,自己十分钟就赶了过去。
而在这等待的过程,正欣赏会客厅墙壁上的油画,那油画挂在他对面,他一抬眼就看到,想到自己卧室里,挂着她的巨幅照片,而她却从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都想感触她的气息。
门被敲了三声,他才不紧不慢的转头,看向那儿,说了一声请进,然后看到走进来一身姿高挑的女人,不,她的脸蛋看上去清透的就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唯有眉宇间那成熟的气质和微敛的气场,能够令人感觉到这个女孩子的不凡。
她的脚步声干脆而果断,那看向他的笑容是脸部肌肉聚拢的假笑,可是她举止娴雅得体,反而令人赏心悦目。
这就是她,他听着她和自己打了招呼,然后坐在自己对面,端起茶杯喝茶,漆黑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因为此时,她面无表情,哪怕他懂得微表情,也无济于事。
可是,明明白静珠已经失踪了三天,她难道就不着急吗?但是她的样子十分悠然,静静的喝茶,却是等着自己开口。
多么聪明的女人,她总是懂得如何占先机。
你好像还没有问我此来的原因他绝对不会问这么愚蠢的话题,对于一个主人来说,客人没有提前预约,自然不能主动开口问,您来找我什么事?
这是什么口气?太失礼了,好像是在质问犯人,所以,这也是她不开口的原因之一,她很注重礼仪,完全的尊重客人。
所以,此时男人将文件夹放在小茶几上,说,“这个并购案,朋友托的。”他言简意赅,透露着自来熟的亲昵,好像他们还是老朋友,他从未对她有任何的肖想。
而此刻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停在她的脸上,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她还是那样子,面无表情,目光也是漫不经心的往文件夹上轻轻一瞟,然后拿起来,其余,再无任何表情。
这要是换做别人,是不是应该有微微的惊讶呢?他找她不是为了白静珠,而是为了收购案!可是,她不是别人,她是陶嘉,以她的聪明,恐怕已经猜出了他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