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怎么就没想过要来找他? 他是生她气……可是气早消到天边去了! “晚上我都在书房。”他低沉地暗示,擦了脸,重返至她身畔。 白甜眨眼望他,一脸困惑。 缕翩闭了闭眼,不指望她能听懂了。 “我没见你这几日,你有乖吗?”侧首睇她,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将她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收好。 他、把她当什么了…… 三岁娃儿? 他轻触的手指一离去,白甜不自在地摸摸被碰的耳后,想降低那乱蹿而上的温烫。 缕翩头再低了点,在旁嘎问:“怎么不画了,嗯?” 白甜正襟危坐,惊颤声差点溢出她的喉咙。 他现在的手又放哪? 咦? 为什么放在自个儿臀上? 欸,另一只大掌呢?! 缕翩从唇里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哼。没有忍住,像铁碰上磁石般,不由自主地吸引,他对她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再揉揉,或探探,或握握,尽情又放肆。 “娘子,此处,为夫挺满意的。”手停在她身上某个位置,轻轻地搓弄,像探索到什么瑰丽的秘密珍宝似的。嗓音黯哑极了。 白甜惊恐瞪眼。全身轻颤,双手推挤他的手臂,却憾动不了他半分。 “怕?”他睇她,双眸深浓得不见底。 白甜忙不迭点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不能碰。” “乖乖,不疼的。”缕翩低嘎道。自己下腹倒是疼得很,在叫嚣着解放! 双掌捧住她,移转了她坐的方向,身一俯,也不知在亲哪里。 唇为墨,指为笔,沾在她纯洁无暇的白纸上,肆意而又不容抗拒地挥洒描绘。 “你你你答应过,不碰!”白甜羞愤欲绝。全身扭啊扭,双臂遮啊遮,防守缕翩挑逗霸道的袭击,一张脸蛋红通通。 “嗯,不碰。”缕翩含糊不清地咕哝。舌头突然探出,在她身上留下湿漉的痕迹。要她,为他绽放。 她虽然穿什么都好看,可会不会,不穿什么更好看? 只略一想,缕翩深深呼吸,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白甜的反抗却越来越剧烈,“不、不行……” 不能急,不能急…… 缕翩在心底不停地告诫自己。 不能急,不能急…… “不——”白甜苦郁的尖喊猛地响起。 糟糕,不小心太投入。都怪她太美味。 “好好好,我轻点。”他又轻又柔地诱哄。 “你骗子!骗子!”白甜挣扎哽声,“碰了就恨……就恨……恨你!” 缕翩脸微僵,倏然停顿,伸臂举掌,遮住她的双眸。“好了,好了,真不碰。” “不恨,好不好?”俊脸凑近,吮咬住了她的嘴巴。 白甜吸吸鼻子,气喘吁吁。还来不及看清什么,来不及想到什么,渐渐的,脑袋瓜越来越昏眩浑沌,她像踩在漂浮的绵软云朵上。 “也不能亲……”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才呼吸到新鲜空气,白甜怔了怔,当下惊醒。 然后,她用力地擦着嘴巴。不要、不要再留他淡淡的气味。那令她心悸,令她迷乱。她好怕,就此迷失,再也出不来。 不能忘记,他与戚春婵…… 像一根尖锐的利刺插在她痛苦的心尖。 缕翩俊眸一眯,看着她不停地擦嘴巴,嘴上跟沾到剧毒似的,他猛然出手,攫住白甜瘦弱的手腕。“没把你吻破皮,你倒自个儿擦破皮了!” 白甜愣着水水的眼眸看他。 “不许哭!”缕翩寒声喝道,“丑死了!”这种泪水,他不想看,看了惹他心口疼。 白甜顰眉,抿抿唇,硬生生把泪光逼了回去。 “没哭。”她摇头,略带倔强地反驳。如果在他眼里,她哭起来很丑,那不能哭。 “适才你说什么……恨我?”缕翩横眉倒竖,不到秋后就开始算账,“胆儿肥了,还敢恨我了?你敢恨你夫君?”威胁般地问。 白甜张了张嘴,未出一字时,缕翩将她手腕攫得好紧。“敢?”一脸凶神恶刹。 白甜吓得连摇头。一摇头,便觉他松开了她。她轻吁了一口气。 “那你……”缕翩突然喉咙锁紧。爱不爱我? 不敢问,没能问。 爱,太重了。 不行,还得让她多适应他。 不能急,不能急…… 缕翩再次低头,啄吻她,不停地舔了又舔,与她软软的丁香小舌交缠了又交缠。 直到她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心情才略略好转,脑中告诉他应该冷静地停下,可他却不想停。从她的脸蛋亲起,一路沿下,扰爬到她的小脖子,细细地啮啃吸吮着,只是才放过她的唇瓣不久,马上又见白甜拾起手。 他眼眸危险眯起。“不许擦!”停顿了下,对她暴喝。 白甜僵了僵。 “再敢擦掉,往后我就天天过来亲你,不仅亲这里,还亲别的地方!”暗示般地摩挲她身上的敏感之处。 白甜倒抽了口凉气,双眸睁得好大,无措地瞪着缕翩。 缕翩咧开嘴角,骨节分明的大手不怀好意地转而探在她的前襟。 “不可以——”白甜惊恐地按住他的手背,揪住自己的衣襟,死命地按住,指关节揪到泛白。 缕翩脸一沉。 有多怕? 真是他太急?!没人比他更有耐性,没在洞房花烛夜就直接把她吃干抹净! “不痛的。”他说道,面无表情。 “不、不是那个……”那个是怎样她也不知道,只是为何他话中说起来好像很奇怪,白甜心扑嗵扑嗵地狂跳。 缕翩瞥了瞥她,不再冒进。 为何她总是拒绝他? 因为他太凶? 当初,不该恶狠狠地绑她成亲吗?可他,哪里容忍她有时间逃避自个儿的婚事。 还是,野男人还深植在她心中?思及此,缕翩目光倏寒。 白甜莫名打了个冷颤。“你答应过我不碰我。”她硬着头皮坚持正义。 “那时是那时,这时是这时,不一样!”缕翩又冷又硬地回答。 啥?还能这样的。 没给她多少时间考虑。他淡道:“是你自己放开,还是要我动手。”大掌微动。 白甜紧张地压握住他的手,脸色即白。“不可以——” 缕翩微皱眉头。有那么怕? 白甜对着他摇摇头。 他明明说好,不碰她,从此大家也都很友好地默认相敬如冰,异床异梦,不是这样吗? 顿了半天,她道:“缕翩。” “何事,娘子?” 白甜咽咽口水。“……你能不能接着答应我,永远不碰我。”双眸饱含期待地睇望缕翩。 “不可能!”简直是痴心妄想!缕翩静静地凝视白甜,低沉嘎哑道,“你如果真的那么怕痛,我可以轻一点。” 什么跟什么呀…… 她想起了要事,想起了那根刺。“你不是正在找戚春婵吗,戚姑娘她不在这呀?” “可你在这。” 四目相对,他眸内的情绪难解复杂。 白甜心头微颤,按住他手背的手差点一松。 ……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大王爷在未得到小荷前,大约也是这样的。 而一旦她心软,将会随小荷那般,踏入万劫不复之地。破碎后,再拼,难以重圆。 “给我,好吗,娘子?”见白甜不为所动,缕翩面容缓和,忽然俯首,双唇轻柔地抵在她耳畔,用灼热的气息喷拂她,嗓音低嘎。 那问,感情深浓,扣人心弦。 他时而无情,时而柔情,阴晴不定,变幻莫测,操纵掌控着她的情绪。 而此时的他,柔情到令她心抽痛…… 白甜手一颤,无力滑下。 ……她,无法抗拒。 “这才乖,娘子。”缕翩轻笑,扯开了白甜的衣襟,亵兜儿展现在他眼前,他气息浓浊,拉开她身后系绳,雪肤顿时大片露出,还着有两粒小小粉梅,缕翩黯沉了眸,埋了头,像吃到什么好吃东西似的,舐吻再舐吻。 虽然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来得晚一些,不过,总之是来了—— “爷!找到戚春婵姑娘了!” “爷,戚姑娘回来了!” “爷!是十八皇子送回来的!” 砰砰砰!拍门声猛烈传来,一声高过一声。 白甜低吟,推了推埋在胸前的头颅。缕翩狠狠地低咒两声。 “这些家伙,看我不好好处置他们!”他眸里有着红血丝,愤声怒道。 白甜默默地拉拢好自己的衣裳,再理了理头上散乱的鬓发。 所有澎湃炙热的情感浪潮,在瞬间冻结成冰,刺骨寒凉。 “去吧,人找到了。”苦涩一笑,她细声开口。该庆幸,残酷的现实击中了她。差一点…… 下次,绝不能再被他迷惑。 缕翩胸膛起伏,瞪住白甜。 就这么急着赶他走?! 小没良心就是小没良心! “去吧。” “还用你一直重复?!”缕翩狠狠瞪她,“你知道我找春婵找一整日,生怕她遭了什么意外不测!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了,也不知怎么样了!”他叫嚣着,握紧双拳。 说的同时,起了身,还未碰着白甜半分,白甜下意识地全身往后缩。 缕翩伸出的大掌僵在半空,怒气骤然上涌,他愤而拿过她桌上的毛笔,在同一张宣纸上,泄恨般地往她涂上的纸张后面乱描乱画。 “爷!”外面的催喊没有停下。 “马上就到。”他冷着眼,抿唇隔空喊了一句,手中未停。 白甜愣住。 他,是要毁了她的图纸? “你、你别啊!”她轻叫,来不及制止。 虽是乱涂,他却像握笔熟练,一勾一画,浑然天成。 “看,你就长这样!”很快勾完,撂下话后,缕翩怒气冲冲,甩门离去。 白甜怔了半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身子往前倾了倾,去看他画她什么了。 啊?她长这么丑哦…… 纸上一个小人儿可比不得她画的小人图,那画像长得歪七扭八,臃臃肿肿的,旁边控诉般地标注着:小坏蛋。 白甜无言地瞪着辛苦一晚上的图纸。 有时候,真觉得…… 那名在众人面前,俊洒爽朗,有着高贵形象,只差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好似,还蛮幼稚的。